我有时候一直在疑惑,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隐瞒我患抑郁症这件事情,当我真的再度拥有了失去的那七年的记忆之后,我才终于明白,那段日子有多么的黑暗,难以喘息。
傅则慕以为是自己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但他不知道的是,有问题的是我。
我和他在路上并排走着,街道上的积雪还未消融,可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沾染着过年的喜庆气息让他们忘却了严寒。
傅则慕也是面带笑意的,和七年后相比,那个时候的他还算青涩,还是爱笑的。
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等我们散完步回去的时候,会看到江昭等在我的楼下。他站在车棚的柱子后面,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但他忘记了,即便只是个背影,我也能立刻就分辨出他来。
我定住了脚步,一动不动看着他,傅则慕有些奇怪:“怎么了?那个人你认识吗?”
我没说话,因为此刻江昭也终于放弃了躲藏,他从阴影中走出来,一段时间没见,他还是没变,只是他站的位置散落着几个烟头,不知道是不是他抽的,他从来不抽烟的。
傅则慕见状,微微挪步,挡在我的面前,像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我则轻轻迈步出去,站在江昭面前,我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像个泼妇,“你有什么事吗?”
江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傅则慕,“没有,只是刚好路过。”
路过?江昭家里在市区,是要多么顺路才能走到二环开外的偏远开发区来?
我笑了笑,但并不是因为喜悦,笑容会是我的一种防御。
“那祝你,一路顺风。”
我转身拉着傅则慕要往楼上去,江昭蓦然出声:“这么快,你就带一个陌生男人去见奶奶了吗?”
我背对着他,所以我的情绪没有泄露分毫,傅则慕的手很暖,让我也跟着有了些气力。
“轮不到你来管我,江昭,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田彤彤身上吧,她惦记了你那么多年,也算得偿所愿。”我拉着傅则慕一直走,他很顺从,像是被我牵着鼻子走的山羊,我知道江昭还会在楼下等,做戏要做全套,于是我真的敲将傅则慕带到了家门口。
我掏钥匙的时候,傅则慕终于开口了,他问我:“你想好了吗?见过奶奶,你可就要对我负责任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但我知道其实他也很紧张,所以才会用开玩笑的语气来试探我。
我将钥匙插进门锁里,转头看他:“我不是傻子,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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