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蕊芝很高兴，有一种掌控大局的快感。她似乎已经看到余怀趴在她的脚下痛哭流涕，向自己认错，表示十分后悔，不该言语顶撞，但求高抬贵手，饶他一命。然后她说道：“看在你认错自悔如此诚心的份上，本大小姐就姑且放你一回。”想到这里，她整个身心都是愉悦的，不觉笑出声来。
欧阳雪霏正捧着一本书看，忽然听见她如此快意的笑声，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你笑什么。”
“欧阳，我的好妹妹，你不已经猜到，又何必问呢？”曹蕊芝看着欧阳雪霏生气的模样，更起了些调笑之意。
欧阳雪霏的确已猜到曹蕊芝因何而如此高兴，她们还为此事起了一次争执，只是曹蕊芝执意要让余怀难堪，她也无可奈何，她也无法插手，只是在她的想象中，情感的迸发，到相互之间的告白，怎么也要一些时间。她没有想到余怀爱上的如此快，如此轻易。她不觉有些好奇，难道情感是一件很轻易的事吗？
情感的迸发当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她不明白，她不懂，在某些特定的时候，遇到某些特定的人，情感的迸发往往是一瞬间的事。如果没有昨夜在陋巷长街里，余怀和孙妙香互说往事，而触动内心最简单的真实，如果没有今日余怀忽然想到遇见与未遇见，人有所遇，便应当好好珍惜，余怀不会想到要珍惜这段缘分，也不会去向孙妙香表白。那是种寻常的美好，而她的生活里没有寻常，也没有那些朴质的烟火气，她更未喜欢过一个人，所以她当然不懂。
欧阳雪霏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曹蕊芝笑道：“不怕你破坏，告诉你也无妨。我会让孙妙香要那家伙搞一场轰动的告白仪式，我自然会添油加醋，叫去人围观，然后嘛……。”曹蕊芝说着，又笑了起来。
欧阳雪霏自然明白曹蕊芝后面要说什么，她不禁想到那天余怀听到那残酷的真实后，不知是何等的难堪，又是何等的伤心。她又想起在图书馆里她和余怀手与手触碰之后的娇羞与窘迫，她想起自己握着余怀的手，那触碰到的眼神里内藏着一种风华，使她沉醉，那天她向曹蕊芝赌气说，要去喜欢余怀，好破坏曹蕊芝的计划。虽然被曹蕊芝打趣不可能，她也和自己说不可能，她与余怀才见过一面，只是碰了下手，难道就喜欢上了。这实在太可笑了，这早已不是封建的礼法，有了点肌肤之亲，就要许以终身了。可是这两天她很烦乱，虽然依照家族的修心静气的方法，但依然很烦乱，她的心静不了。
她的心静不了，更不忍心想到余怀伤心的模样，她觉得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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