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范小花,男,今年28岁,单身,可是,本来我不应该叫这个的。

出生那年琼瑶剧《青青河边草》正火,片子里的小草是那么的乖巧,那么的多灾多难,家母那会儿正怀着我,看到电视里的小草极度的惹人唏嘘怜爱,便和家父立誓如果我是女孩儿也取名叫小草,结果我出来后却是男孩儿。

家父在产房抱着我的时候就逗比的对我妈说,男孩儿是不是得反过来叫范小花啊,我妈刚生了我,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懒得理这个逗比男人,就敷衍得说好啊好啊,何曾想产房的护士才特么是个真正的大逗比,直接在出生证上写上了范小花三个字,之后父母也没细看,落户口的时候把出生证直接交给了户籍,然后就是这样了...要不然凭二老的真实文化水平,我现在极有可能叫范伟、范建、范并、范扫光了,那么,我是该庆幸呢该庆幸呢还是该庆幸呢?

大学毕业后工作其实还是很好找的,没电视上说的那么邪乎。我读的是国际金融学,于是我也做了几份工作,什么办`证啊、迷X药啊、追`债啊、二手电瓶车什么的,都是和金融学专业对口的。要不是前几年曰本核辐射导致整个东南亚经济下滑,股市崩盘,全球变暖,雾霾肆虐,我的那几个老板也不会栽进去,老板们挨个儿进去后,我也就失业了,休整了半年之后,我跨界了。

现在职业是开车,就是开那种专门在火车站和汽车站附近转悠,看到交警运管就躲,遇到美女就主动提包裹的那种车,嗯,就是黑车。车不贵,八千块钱买的我舅姥爷开了八年的QQ,车身是哑光泥灰色,磨砂感非常立体,额..这是没洗车的时候。

那天我照例在火车北站外面蹲点守客,不知道是早上出门之前拉了屎没洗手还是什么原因,三个小时都没做成一单生意,交警倒是撵了我几次,正当我准备收工回家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西装,头发油不拉唧梳着三七分的老头儿贼兮兮的拉开了我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

“大爷,去哪儿呢?”我见生意上门,连忙殷切的问道,火车站嘛,什么样的人都有,管他贼不贼的,只要不偷我就行了。

老头儿说:“不去哪儿,我跟旁边观察了你老半天了,发觉你还挺执着的,大半天没客人都跟这儿不离不弃,交警撵了几次,也迂回包抄的转了回来,很机灵嘛,不错,我看好你,小鬼。”说完云里雾里的笑了笑,还捋了捋下巴上那一撮不到两厘米长的小胡子,嘴一裂,露出一口大黄牙,豁,烟瘾不小啊。

这什么路数?怎么没说我骨骼惊奇万中无一?怎么没说维护世界和平的破事儿要落我头上?这不合逻辑啊。

我机警的观察了一下这老头儿的手里,没发现血包和番茄酱,不像碰瓷,再观察了车身周围,也没有人注意这边,人群行色匆匆,只有一个挺漂亮的杀马特小妞可疑的朝我窗户望了望,但是撩了撩鬓角,理了理刘海也离开了,就连刚才撵我那交警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嗯,不像是钓鱼来的,难道是...

“大爷,您这是给孙女儿相亲来了?”我更加殷切了,电视都这么演的,什么家里长辈躲一边偷偷观察准女婿呀,闺蜜假扮狐狸精勾引加考验啊,这情节太滥太俗了,没想到今天让我给遇上了,准是社区张大妈给介绍的,瞧瞧这大爷,亲自替孙女儿相亲,这纯粹就是冲着结婚为目的的相亲,要不然这么隆重呢,搞得我还有点小羞涩,一会儿我是先答应呢,还是先见个面相互了解下再说呢?我是注重内在的人,长相什么的无所谓,只要人品好,孝顺就行,哦,不好看肯定不行,坚决不行!如果是刚才那个杀马特更是万万不行!玩玩还行,嘿嘿…

“不不不,我没有孙女儿,有的话她也看不..啊,对了,是这样的,我看你虽面善心慈,气度不凡,但是每天做这行也有一定的风险,被抓是小事,被撞就大发了,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你的父母怎么办,所以,我这儿有....”

“下去!个老东西。”老头儿话没说完,我便怒喝一声,看你这老头儿捯饬得还有点知识分子的意思,原来是个卖保险的,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卖保险的,肯定还没过培训期,就这种伎俩还想忽悠我,我是姓范,脑袋也有点大,脖子也有点粗,可我不叫范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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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被我这一怒斥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说道:“我可不是卖保险的。”

“你不是卖保险的我把方向盘吃了!”还敢狡辩,个老东西,你要不是卖保险的就是卖护身符的。

“我真不是卖保险的,我也不是卖护身符的。”老头儿狡辩得脸都红了。

“叫你下去,赶紧的,你个臭不要脸。”哼,不是卖保险的就是卖护身符的,再不然就是金钟罩秘籍的。

“我也不是卖秘籍的!”老头脸都绿了,下巴上的胡子也吹起来了,看看,这一系列面部表情明显就是被拆穿后的本能反应,开玩笑,常在火车站外混,这些套路太熟了,江湖中人嘛。

“别逼我动手啊,赶紧下去,信不信我用车钥匙扎你。”我继续凶恶的喝道,“我一般可不打老弱病残幼的,得亏我现在...额..”说到这儿我愣住了,这老头儿怎么知道我的想法,他怎么知道他在我的心中是怎么样的角色?

“你怎么知道..”

老头儿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再次咧嘴笑了一下,又捋了捋下巴上那一小撮不到两厘米长的胡须,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吃方向盘吧。”

这是遇到高人了啊,“大爷,这是读心还是算命啊。”我转移话题,递过一根红塔山,态度更加殷切,再说了,车就是我的饭碗,方向盘就是我的筷子,筷子能吃吗,幼稚!

“筷子可是按双论的,方向盘顶多算个勺。”老头儿又一次说中了我的想法,夹着红塔山的手指朝方向盘点了点。

“大爷爷,您是我亲爷爷,别逗我咳嗽了行不,我给您老赔罪,您给我讲讲您这神通是怎么弄的?”我把打火机凑过去,给老头儿把烟点燃。说实话,我还真的挺感兴趣的,要是学会了这一手,就没有还价能还得过我的乘客了。

老头儿又捋了捋胡子,不说话,就微微笑的盯着我,嘴巴一张一合的,看起来好像欲言又止,其实就是在咂巴咂巴嘴,跟牙缝里塞了韭菜叶似的,手里的红塔山冒着青烟。

“大爷,说说呗。”我又喊了一声,那声音甜得我亲爷爷要听见了都能血糖升高。

老头儿继续微笑着咂巴嘴不说话,跟把浓痰当口香糖嚼似的,手里的红塔山继续冒着青烟,跟上香一样。

“老东西!”我忍不了了,我算看出来了,这老头是吃硬不吃软,不骂他他还真当自己是客座教授了,不就是看了几集《LIE-TO-ME》吗,这种人就是不能惯。果然,我这一骂,老头儿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烟都差点掉裤子上,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也是个二杆子,正了正洗得发白的灰西装,猛吸了一口烟,说道:“不逗你了,我这一手用你们的说法也算是读心术吧,但是在我们那儿,这叫望心术,到你们这儿后有了限制,一天最多就只能望三次,今天的次数全用在你身上了。”

什么你们这儿我们那儿的,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掰着手指算了算,说道:“刚才你望了我四次吧?”嘁,就这数学水平还敢跟我充大瓣蒜。

老头儿说:“第一次是用这里猜的。”说完高深的笑了笑,并用夹着香烟的右手点了点他自己的脑袋,红塔山轻盈的青烟一丝一丝,忽略掉黢黑的指甲缝以外,居然还显得有那么一点的仙风道骨。

估计是被老头儿这气质感染,我不自觉得压低了分贝,稍稍低了低头,好像卖盗·版光盘的小贩一样,轻声问道:“那您说的你们那儿,是哪儿啊?”

老头儿这次没有捋胡子了,挺了挺胸,稍微端直了身躯,掸了掸磨得脱线的领口,再次用那两只夹着烟的手指朝上指了指,郑重说道:“天,上。”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红塔山的青烟扶摇直上,直到被车顶阻挡,缓慢的飘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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