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恳求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第二天放学楚一怜再次找到了他。
“这个时间你不参加社团活动吗？”
楚一怜意外地没有提牧场的事情 而是问了他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过程慎依旧默默地擦着黑板 没有回答她。
难道要告诉楚一怜 因为从开学到现在 没有一个社团愿意收他吗？
“看来你的人缘并不是很好嘛。”楚一怜神情平静地说 手中并没有拿着那把棒球棍。
“那你为什么也坐在这里？”
“因为我没有朋友。”
回答的好果断！
凭她那动不动就拿棒球棍打人的脾气 没有朋友也是在情理之中。
两人就这样一个人擦黑板一个人坐着 沉默了许久。
最终程慎忍不住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希望你能拯救牧场。”
程慎不可耐烦地说：“不是都告诉过你和你的女神了吗 我是不会管理那个牧场的。”
楚一怜摇摇头 说：“我这次并不是受女神的委托 而是以个人的名义请求你。”
眼神中难得除了冷淡 还有一抹诚恳。
程慎也难得地软了下来语气。
“我就是不明白 为什么你们非要找我不可。找一个熟练的牧场主或者是一个专业的管理员不是更好？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我哪里会种菜养牛啊。”
“不 你可以的。挽歌小姐占卜得知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可以拯救牧场了。”
楚一怜十分坚定 程慎看得出来 她并没有撒谎。
可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办到这件事 是不是有点太勉强了。
真角大古得知自己能拯救地球 也是发生在他成为迪迦奥特曼之后啊。
可是程慎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可以拯救牧场的超能力。如果非要算的话 恐怕也只有昨天挽歌赐予给他的那个至今都不知道怎么使用的魔法。
“我想 挽歌既然都能给我魔法 那她自然也有拯救牧场的力量啊。”
“不 挽歌小姐给你魔法 已经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的力量。”
“为什么？她不是神吗？”
楚一怜为难地说：“没错 但挽歌小姐只是守护女神 她的神力与她所守护的土地是密切关联的。当她所守护的土地奄奄一息的同时 她也将会变得柔弱不堪。”
顿了顿 又说：“正如你所见 阳光牧场现如今只有靠近别墅周围才有生机浮现 这也证明 挽歌小姐的女神名称早已不符其实。”
程慎明白了 这就好像鱼和水的关系一样 当水竭尽干涸时 鱼也自然而然地无法生存下去。
“那你们可以自己打理啊。”
“程慎 希望你能明白 这件事情如果真像你想象地那么简单 我们也就不必如此做贱地来请求你一个普通人类了。”
楚一怜忽然十分严肃 程慎内心不禁颤了一颤。
她又要拿出棒球棍了吗？
“守护女神想要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是需要人类之力与自然只力相结合所产生出来的精华。精华在滋润生命力的同时 也会为女神提供神力。所以女神依靠神力所创造出来的植物和动物是无法创造精华的 因为它们本身只是神力而已 充其量只能当作观赏物。而我是女神所创造出来的精灵 更是无法产出精华的材料之一——人类之力。”
“那可以雇人啊 为什么偏偏是我。”
楚一怜认真地说：“可能 因为你是免费的吧。”
“……”
不干了！太伤自尊了 这活谁乐意干谁干吧！
这么想着 程慎一把将黑板擦扔到一边 拍拍手抓起书包就准备走。
但楚一怜却拉住了程慎。
那样无力的表情 程慎在之后认识楚一怜的岁月里 也只是见过这么一次。
程慎甚至可以感觉地到她内心的凄楚和无奈 但是本性坚强的她却又不好在别人表现出柔弱的一面。
她说：“求求你了 再见挽歌小姐一次吧。”
“……”
“……”
“好吧 不过说好了 见完我就走。”
楚一怜难得地勾起一抹笑靥 转身的同时说了一句不易察觉的话。
“谢谢。”
程慎的访来 挽歌显得非常高兴 特意为程慎准备了上等的咖啡 并且拿出了一套珍藏起来的杯具。
“程慎先生 非常感谢你能再回来 那么……”
程慎知道挽歌下一句会说什么 马上插话道：“我只是应楚一怜的邀请 来这做客的 并没有其他意思。”
挽歌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但她马上又莞尔一笑 说：“没关系的 阳光牧场随时欢迎你来的。”
手中搅动着咖啡勺 程慎说：“我爷爷是一名农民 虽然对饲养牛羊没什么经验 不过却可以在种植方面帮你们很大的忙的。如果需要的话 我愿意请我爷爷来帮你们。当然是不会收钱的 相信他老人家也不会介意 反正人老了就是喜欢倒腾倒腾花草 正好你们这有这么大片面积的土地。”
挽歌耐心地听程慎说完 脸上一直保持淡淡的微笑 没有打断程慎。
直到程慎说完 挽歌才说：“不必劳烦令祖父的。”
她作为女神 自然会比普通人的寿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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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称程慎的爷爷为令祖父并没有丝毫不妥。“那你们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虽然不情愿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不过程慎还是不知不觉地就关心上了。
“是的 在这件事上 我只相信程慎先生。”
“但我根本就什么都不会啊 如果让我打理牧场 说不定会搞得更糟糕。”
挽歌抿了一小口咖啡 说：“程慎先生 你知道贞德的故事吗？”
“当然知道啊。”
有几个人会不知道这位历史上最著名的法国丫头。没有文化也没有领军的经验 却能以微弱的力量打败英国军队 将深陷淤泥中的法国从险境中拯救出来。
“贞德本人并没有什么大能耐 不过是一个在当时满大街都可以找到的无知村姑 但她却可以打败英国。程慎先生 你觉得她靠的是什么呢？”
“大概是运气吧。”
“不是的 绝非运气。”
“……”
“她所依靠的除了自身坚定不移的信念 还有她的将士们将生命托付给她所承担的责任！”
挽歌毫无预兆地抓住程慎的双手 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程慎先生 现在我将我的生命托付给了你。你愿意为了我接管这个牧场吗？”
她说的十分诚恳 程慎甚至都觉得如果这样他也依旧拒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一旦接受下来 这可是个深坑啊！一个接近学校大的牧场 那可不是他说能打理好就能打理好的。在人家外国 这么大的牧场都是全自动机械化生产 牧场主只要在季节末找好买家就行了。
可人家能那么悠闲是因为有钱买机械啊 程慎哪有那钱。
但……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再三请求他 如果拒绝就太不是男人了吧。
不对不对 前途和男人可是两回事啊。一旦接受下来了 他未来最多就能混个牧场主吧 成天还要受那些鸡鸭牛马的欺负。
怎么办？怎么办？
程慎犹豫了。
“挽歌小姐！”原本守在门外的楚一怜突然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一向冷静的她少见的不淡定。
这意识到自己正拉着一名男性的手 挽歌赶紧羞涩地放下 说：“怎么了？”
楚一怜收敛了一下慌张 说：“兴宏公司的人又来了。”
程慎明显地从挽歌脸上看到了无措。
挽歌说：“我知道。”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对程慎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程慎先生 我有些事情 麻烦你在这稍等片刻。”
“好的。”程慎也没有阻拦 这也正好给了他一个逃避选择的机会 照这样下去一会挽歌回来 他只要说天太晚了 他还给回学校寝室 就可以再次推脱掉。
程慎坐在沙发上举着咖啡杯 顺着落地窗便能看见在外站着的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挽歌小姐 我们的来意你是知道的吧。”打头的那个人一脸商业笑容的说。
挽歌以笑容回应了他们 但程慎看得出 这笑容中分明有几分勉强。
“知道。”
“那我就直说了吧 你们什么时候才准备收拾东西 将这牧场转让给我们啊？”
“之前我说的很明白 我是不会将这牧场转让出去的。”
西装男环顾了下四周 指着那片干涸分裂的土地 嘲讽道：“怎么？难道你还觉得你的牧场有救吗？你的小脑袋除了美貌外就没有点其他东西了吗？”
说着 还用手掌拍了拍挽歌的脑袋。
在一旁的楚一怜早已拿出了棒球棍 准备一棒子敲死这个无礼的人 却被挽歌暗中拦住了。
“楚一怜 你回去为我们的客人重新续一杯咖啡吧 这里交给我吧。”挽歌回头一笑。
楚一怜再怎么想要留下来 却依旧耐不过挽歌请求的眼神。
西装男在楚一怜转身回去时 用打量他经常去洗浴中心看大保健的眼神盯着楚一怜 说：“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还不如为我工作呢。”
接着他又对挽歌说：“我们公司的意图很明确 只要你能将这片土地卖出供我们建一座商业大楼 我们将替你缴纳明年的地税 并额外付你五十万。”
同时 他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说：“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们牧场根本没有能力承担这么大片面积土地的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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