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跟何昌商量好了，我们必须马上找工作，别等到流落街头才追悔莫及。我们去了南栅第一工业区，那的厂都有五六层楼高，街巷四通八达，走过两条街，都是五金塑胶之类的厂。何昌走得气喘吁吁，一副很累的样子：“罗川，我们还是各找各的，谁找到打电话通知。”我说行。

我开始沿着大路走，走了一会看见路旁有一个广告栏，上面写道南栅有五个工业区，面积颇大，可以好好找找。中午打了个电话给何昌，他不务正业正泡在网吧。我只有更加卖力的寻找，皇天不负苦心人，在第三工业区的河对岸找到了一个厂。那个厂没有厂名，招临时工，工资不高，做满一个星期就可以拿钱走人。现阶段，我和何昌正是穷途末路的关键时刻，有个这样的工作救急，知足了。

傍晚，我在福利网吧找到何昌，他已经上了一天，午饭还没吃。我打了个炒粉带去，看着他险些把饭盒都吃掉。我告诉他工作找好了，何昌点点头，继续游戏，梦幻西游。

我再次去了兴发步行街。这里依旧是音乐不停，群魔乱舞，上百人跳得怡然自乐。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想要寻找那个人，果然她真的在。马尾辫女生穿着白衣短裤，脚穿波鞋，她那曼妙的身材自信地扭动着。马尾辫跳着跳着跳到了圈外，我看着她，她好像也发现了我在看她，友善地笑了一下。

我的肩膀突然给人拍了下，回头一看是何昌。他满脸堆笑：“呵呵，就知道你在这儿，是不是看上哪个靓女了？”

我笑了笑。

何昌看了一眼墙上的露天电视，又把目光定格在一个人身上，说：“那个马尾辫跳得不错吧，人又靓。”

“你也看见了？”

何昌道：“哟，难道说你也在看她？”

我摇摇头不说话。

“我想追她。”

我笑了：“你追她？”

何昌不等我说完便钻进人群中有模有样的舞动起来，一会儿跳到了那个马尾辫女生旁边，女生好像有所察觉，但也没在意。何昌这舞姿，在她面前有点班门弄斧的意思。后来，何昌体力明显不支，又换了一首他不熟的舞曲，只得悻悻地退到一旁欣赏。

“何昌，成效不大啊！”

“不急，一回生二回熟，迟早的事。”

“假如她明天不来了，以后也见不到呢？”

何昌道：“不担心，这两天我都看到她了。”

等到散场后，何昌跟我小声地说：“我们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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