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共和新政之商业
公文传递,推选代表,代表们来南昌都需要时间,这样,起码半个月后大会才能召开。这半个月时间,临时政府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
二十四日,北方传来新的消息。左良玉在派兵进攻共和军同时,也向西进攻了张献忠的军队,很快攻占了武昌府。张献忠率兵向南溃退,以二十万重兵攻占岳州,继而攻占长沙,明总兵尹先民、何一德投降。随后左良玉移师武昌,留下九江一座空城,总督冯元飚怕得要死,也一起逃离,北上的义军遂占领九江,江西西北部的一大块漏洞总算堵住了。
新思想日渐深入民心,掌握南昌经济命脉的大商人们也在翘首以盼,对临时政府既防备又有企盼。代表大会召开在即,王磊让柳承宗安排自己同“江右商帮”见见面,表明政府的立场,顺便把大会议题透露一些,让里面的商界参会者有所准备。
提及这个代表“先进生产力”的阶层,就不得不问一个问题:明末商品经济发达,商人力量强大,怎么没有上升到统治阶级,主导中国的近代化?其实,无论中国的商人实力多强大,都没有决定性的社会影响力,都不敢与统治者正面交锋。这种情况唯中国独有,因为两千年的历史中,他们早就被“驯化”了。当一个阶层的主体性被取消之后,仍然还会执行其社会功能,但其形象必然变得模糊不清。
所谓驯化,是一个长期形成条件反射的过程。这个过程首先要制造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使被驯化者(如马、牛、狗等)失去野外生存的机会和能力,必须要依赖驯化者才能生存,因而一直处于被支配的地位。在这样的环境中,不但马、羊、牛这样的食草动物可以被轻易驯化,就连狮子、老虎、狼等食肉动物,以及人类这样的杂食动物都有了驯化的可能。
在社会环境封闭之后,还需要培养驯化所必须的条件反射。即让被驯化者接受听话就有食物、不听话就被惩罚的规则。由于惩罚的成本比奖励的成本要低,所以培育条件反射更经常使用惩罚的手段。
对于不听话的烈马,驯马人首先会用“铁鞭”击其肌肤,不惜流血。而让商人“出血”的方式就是以重税从商人身上剥夺财富,其间巧立名目,增加税赋,强迫商人捐献报效,目的都在于削弱他们赖以安身立命的经济基础。“重关市之赋,则农恶商,商有疑惰之心。”而且奇妙的是,越是剥夺,越是听话。接受政府的驱使,向官家报效,成为中国商人阶层的条件反射。
即使在重税盘剥和国家垄断之下,仍有少数商人会抓住机遇脱颖而出。这群经济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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