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被压迫的无奈

背后突然起了一阵恶寒,叶夕雅拉拉身上的小外套,看着外面的街由喧闹恢复成平静。

其实回忆起来,也不能怪她的是不?

收拾好东西,她看看时间,关好店打算回家,她在店附近买了间小小的套间,她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在这里落地生根的了。

这里有慕枫,楠随,罗秦,萧笑几个弟弟,她心里就把他们当家人,虽然他们一开始还都老大不情愿,想她拐了他们几个回来搞到现在时时刻刻像赴刑场似的,她容易嘛她?

要压榨到她哪天小宇宙爆发了,一个一个就等着吧!

才刚这么想着,口袋里的手机像是抗议般地响了起来,叶夕雅一跳,脸色刷的一白,给吓的。

看看来电显示,她头皮一阵发麻,又一妖孽——楠随。

提提精神,她进入警备状态,“喂,小随啊。

“雅姐,关店了么?现在在哪? 楠随的声音总是带着丝懒懒的味道,很是好听,是认识的人才知道,要嘛最好他不开口,一开口毒死人不偿命。

商业街上店已经陆续关门了,零零点点的灯光,夜风掺着丝凉意,这样的天气不愠不火,还有淡淡朦胧的月光,怎么看怎么怡人。

“我正要回家,现在在路上啊。

“哟,听说最近行情可是不太好,你自己一个人多小心,没准撞上两个瞎了眼的歹徒,你这样的也将就。 电话这头楠随半依着栏杆,轻笑道。

叶夕雅当下就僵了嘴角,瞧瞧,现在的孩子都说的什么话。“那是那是,我会注意的。

“可不是我说啊,要没准真给你遇到了,你就朝电话里大叫两声,那时我要是刚好没事就顺便过去救你一把。

嘴角更僵了,叶夕雅连笑都扯不出来,他的毒舌可真有长进,估计是跟慕枫那小子也混久了,两个都快成精了。“那还真麻烦小随你了啊。

“不麻烦不麻烦,我在医院里还有朋友呢,要不先帮你订个床位,还有折扣呢。

叶夕雅都差没哭出来了,“好啦好啦,电话费贵,你还是省点跟你小女朋友聊多一会是吧? 这要给罗秦在,还不心疼死。

“随,在跟雅姐聊电话吗? 屋子里传出一个声音,只听到楠随急忙道别,“雅姐,先不聊了,拜!

电话那边一阵忙音,叶夕雅暗松口气,刚刚是萧笑的声音,楠随和慕枫最怕的就是他了,其实最温柔的明明就是他啊。

挂下电话,叶夕雅继续往回家的路走去。

平时闭着眼睛都能走完的路,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长了起来,路灯闪烁着摇摇欲坠的光芒,前面乍一看还真的满阴森恐怖的。

要是真运气不好,遇上两歹徒……

脑海里突然串进这个可怕的想法,叶夕雅甩甩头,加快脚步。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她干嘛乱想自己吓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身后跟了两个人,她的警觉度一下子提到最高,边把手摸进口袋。

感觉身后的脚步愈趋愈近,叶夕雅一个紧张,跑得飞快,一下子就走出暗黑的路,眼前一片车水马龙,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哪里有其他人的影子。

这个楠随,都怪他吓她!

顺顺气,她继续往回家的路。

看着消失在路尾的小小身影,姚诺珏勾起丝丝温柔的笑意,再回过头来时,笑得却是诡异。

“妈的,快追上去,那小妞都跑了……

“没事,跑就跑,反正明天她还会走这条路的……

“老子都等了几个晚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妞几乎每天都有男生送回去的,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觉得,你们还有机会下手吗? 轻轻挑唇一笑,他倚在路灯下面,对着眼前两个中年男子说道。

灯光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明明是一身的白衣,笑得温文,却有种张狂的气质。

两人都微微一愣,在看清来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后皆面露不屑。

“晚上倒好,跑了头小羔羊,来了头大肥羊。 估计也是在这行混久了,光是看姚诺珏身上那一行头就知道好宰,倒是不觉得看起来书生儒雅的他能造成什么威胁。

“小小年纪,口气还挺大,看来你爸没好好管教你。 另一个较矮的男人说道,边说边上前一步。

“爷俩个今儿心情不好,拿你来出出气……

“现在乖乖地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扶扶眼镜,他笑着若有所思,“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恐怕是我的命了,你们要就拿去好了。

微一抬头,半明的月光透着淡淡荧美,他纠纠眉,状作苦恼,“不过我怕你们没那个本事呢!

“臭小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骂骂咧咧的,比较魁梧的一人已经有点按柰不住。

不耐烦地敛起笑意,他的眼神瞬时冷了下来,“废话少说,要开打快点,别耽误我时间。

心高气傲两人哪经得起这一激,抡起拳头就双双冲上前去。

姚诺珏却还是在原地,不紧不慢,没有任何动作!

眼看就要欺近他跟前,暗处却突然迅速串出两道黑影,只利落的几下身手,即刻把冲上来的两人双双撂倒在地。

吃痛地躺在地上,一矮一胖对望一眼,似乎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在看清楚撂倒他们两个人的黑影,随后心中警铃大作!

这小子,估计来头不简单,混黑的都知道,道上姚家的人是不能惹的,而那两道黑影的装束,一看就是姚家特定保镖的行头,跟电视里姚宿然身边带着的那几个,就一个样的。

“姚家……是姚家……的人。 脸色刷得死灰,比较矮的中年男人连语气都抖了起来。

“少爷! 两道黑影径自忽视摔在地上的两人,对姚诺珏恭敬地微低了头。

“可惜呢,以为有机会显摆下身手的。 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失望,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不是那么回事,看起来是压根就不想出手。“既然你们那么爱现,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少爷?

地上的两人又是一震,他们好死不死怎么就惹上姚家少爷了!

抿抿唇,他站直了身子,“帮我替他们爸爸好好管教他们。

优雅旋身,他无视身后的哀号求饶声。

没有人可以在犯了他之后全身而退,所以,今非昔比,叶夕雅还欠他一个交代——更何况,被犯的,是他不安的心……

倚着墙,姚诺珏抬首看着楼上始终保持着一片昏暗的窗口。

这些日子来,他已经大概清楚叶夕雅的情况,早上9点开店,然后在店里赖上一天,或者说是发呆上一天,偶尔去学校送下货,一直到晚上10点关店,生活圈子就是坐在他旁边的慕枫那一些人。

她看来是个很怕黑的人,每天晚上一定得开着灯一直到天亮,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到这个城市之后,居然没有马上找上她质问3年前的事,以他的性格,是一出现就必然要搞到她生活一片天翻地覆的。

想他是何等傲的一个人,3年时间,他何必去注意有关她的任何事,他不屑去调查,他对3年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再见时她却似无事人一样,他却乱了一颗心,怎么允许?

第一次无可奈何,对她,不知所措。

所以他回来,就固执地因为她欠一个解释,仅此而已。

“姚……姚诺珏…… 身前起了一声惊呼,来人似乎吓了一大跳。

慢慢抬起低着的头,姚诺珏眉眼都带了笑意,“怎么?看到我……那么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 半夜三更还在外面晃荡,这年头的孩子真难教。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他撇撇唇,反问。

早知这娃任性得很,叶夕雅在心里叹叹气,3年前她就知道,对他,是不能只围绕在一个对祖国毫无建设意义的问题上的。“那……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眼角撇到她手上提的大袋小袋,姚诺珏心下了然,却也不免为之气结,这女人是大难临头都还后知后觉,“我等人。

叶夕雅一怔,这才想起这是在她家楼下,他在她家楼下等谁?脚底突然串起一阵恶寒,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小少爷该不是怀恨在心,半夜等在她楼下等着杀人灭口?

“那……你等,我就不打扰了啊! 话音一落,才一转身,身后的姚诺珏突然一喝。

“叶夕雅,你真的以为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

能让他萌发那么多次想掐死人的念头,她是第一个!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觉得我在这里等的是谁?你觉得在我被你压断一条肋骨然后你不见人影甚至不闻不问之后,会当什么事都没有?你觉得在你说过要对我好却连医院都不曾踏进一步,我就算了? 在医院修养期间,她一次都没出现,他怎么可能压得下身段让人去找她来,一直到他出院了,却得知她办了休学手续不见踪影那种愤怒?

“我…… 才一开口,她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她就是不会为自己辩解的人——也很少会去为自己辩解的人,更何况——他说的是事实。“对不起……

这娃看来也是有修养的人,不会……动手吧!

他的嘴角扬得更高了,却是冰冰冷冷的温度,他就要一个解释,她却连解释都没有,夜渐渐近深了,他看着她一脸歉意,眼睛是清澈的迷茫。“好,我给你机会,补偿你的错误!

兴许,他要的,只是那年她答应过,会对他好,只要她对他好,一直到他不需要那样的好——他就不会再固执了。

“怎么补偿? 叶夕雅看着镜片后他依稀笑得妩媚的容颜,有点恍神,这么美好的一孩子,若是他想要什么,没人拒绝得了的吧。“我……我没钱,什么都没有,你要我……怎么补偿? 她有的,就是最后一点积蓄买下来的小房子,还有弟弟们一起努力起来的店,他唾手可得的东西比这些要好太多太多,那他到底要什么?

“你说过会对我好! 他直视她,一字一句,“我要——你对我好!

话说,其实她还真的是不懂他要什么,但是她还是点头:“好! 阵阵冷风袭过,叶夕雅这才猛然想起,已经很晚了,“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她全然不知,自己的确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他一看就是劫匪想下手的对像,而且附近治安真的也不是很好。“要不……你去我家过一夜?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姚诺珏看着她淡淡真挚的神情,勾过手,拉过她手中的大袋小袋,“叶夕雅,听清楚,除了我,不准再对别人说这句话。

他知道她没有其他意思,神情里没有半分讨好,他知道,现在换是她任何一个弟弟,她都会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憋闷了起来。

这孩子,毕竟是被宠坏了啊,叶夕雅暗暗想。

她的房子是简单的小套间,简单的一房一厅,一个小小的厨房和洗手间,暖暖的色调。

“你家里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外面住吗? 如入自己家一样安然自得,姚诺珏坐在厅上的小沙发上,环视四周。

叶夕雅闻言一怔,也只是一下而已,随后又是跟平时一样地笑笑,“学习一下独立也不错啊。 回头看着他坐在沙发上,明明格格不入不一切,看起来竟是异样的协调。

这男人天生就该是王子,去哪都是王子,连她都忍不住想守护。

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叶夕雅在心里警戒自己,万恶的源头啊,人家可是娇滴滴祖国未来的花朵,还比她小上那个两岁,她要敢起什么想法就找根面条及时勒死算了。

才一回神,就发现姚诺珏已经走到她的房门口去了,正不怀好意地冲着她笑:“我们晚上就睡这里?

啧!这小子没大没小,连她也调戏,就一个晚上嘛,她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沙发就好了。

故做沉思,他微眯起眼看她。“你确定你晚上不会冲进来对我做什么?

叶夕雅愣得那个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她……像是那种人嘛,“如果你是担心这个,我保证,我发誓,绝对不会。

给她10个胆子她也不敢啊,再说她也是一弱质女流好吧,怎么着都她吃亏!

“你确定?

她点头,“非常确定。

“你保证?

她再次点头,“我百分百保证。

然后姚诺珏却是很失望地低下头来,“真可惜啊,我还希望你对我做点什么呢。

“姚…… 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又红又绿,给气的,却是忍着发作不出来。

“那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只见他笑笑摆摆手,然后走进房间,连门都不关!

于是叶夕雅窝进沙发,对天长叹,她以后要是生了这一孩子,立马就去餐厅换成块叉烧。

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一一归好,梳洗完毕她又窝回沙发,房间里静静地没有一丝声响。

找了舒服的睡姿,闭上眼睛蜷在沙发上她沉沉睡去。

很安静的夜……

床上有属于她的香气,淡淡的,清清的,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大大小小很多个公仔,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连女孩子最基本的化妆品都没有。

本来是心情极好,极为容易入眠的一个夜,他却在床上,心里一直乱着,怎么也没办法入睡。

已是半夜,毫无睡意,姚诺珏索性起身。

整个屋子明灿灿的亮,沙发上蜷着的身影触动他心里某处柔软。

她的个子不大,相反的却是有些娇小,窝在小小的沙发里还是显得有些勉强了,她却睡得安详,倒是他心下就奇怪的一窒。

走近沙发处,他蹲下来,小心翼翼端详她的睡颜,她虽然算不上明艳之姿,却是极清秀的,尤其是笑起来就奇怪地让人心安,现在的她闭着眼睛,无害如兔,他不知怎的就起了扰人清梦的恶性心理。

以指尖轻触她的鼻尖,他轻轻地点点,然后轻唤她的名字,“叶夕雅…… 竟也没发现自己笑得异样温柔。

她却是睡得极熟极熟了,只下意识把头往沙发处埋得更深,便不再理会。

已经是数不清楚第几次,她总那么轻而易举让他无可奈何,他姚诺珏,从小众星拱绕,他日后的手上又岂只会是一个姚氏那么简单,却不想对她,整整乱了三年的心。

微弯下身,他长手一勾,轻易地把她揽进怀里,拦腰抱起,被抱在怀里的人依然睡得沉,只是下意识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然后蹭着入眠。

她很软,他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的身体都是这么柔软的,好像再用点力就会把她弄伤,现在的她猫在他怀里,她的温度源源滚烫了他的心,他竟是想——这样抱着,就不再放手了。

轻柔地把她安置在床上,他帮她拉好被子,刚一想起身,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着他的衣角,紧紧的……

他索性也不走开了,就这样坐在床边,任她抓着自己的衣角看着她睡得香甜。

夜很深了,月亮在窗外,偶尔朦胧得不见了身影,散发着蛊惑人心的美。

“叶夕雅,能对我好吗?我会……学习着,怎么对一个人好……

房间上空,暖暖低低的嗓音回荡着,然后,静静隐逸在深深的夜里……

揉揉惺忪的睡眼,叶夕雅走出睡房门口,然后看看墙上的钟,时钟显示8点整!

“早。 坐在沙发上的人洁白身影轻笑,打了个招呼。

“嗯,早。 礼貌地回了个招呼,叶夕雅半醒地点点头,然后走进洗手间,然后却只是半会的时间,她又急冲了出来,睡意全无,“姚……姚诺珏…… 直直盯着沙发上的人,她刚还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渐渐恢复清醒的脑海里陆续有记忆涌进,她这才恍然大悟。

“我怎么了? 眼一挑,他问道。

“没有……没什么…… 她这不是睡糊涂了吗?都忘记昨天晚上她把他留这过夜了。

抬脚刚又要走进洗手间,她又似想起什么更恐怖的事,又急忙奔了出来,神色古怪地望着沙发上的人。

“昨天晚上我记得我是睡沙发的吧?

“嗯。 某人点头。

“你睡的房间没错吧?

“嗯。 某人再点头。

然后是倒抽一口气的惊呼声,叶夕雅颤着音,勉强挤出字来,“那为什么变成我睡房间了?

天哪,她该不会半夜化身狼外婆,然后一个不小心把祖国那朵花给摘了?光是这样想想她就一阵后怕,脸色吓得那叫一个白。

“你说……我……我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姚诺珏还是那个淡淡,不愠不火的笑,随后开口:“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我做什么了?

只见他凝凝神,开始沉思,“你昨天晚上……突然就冲进房间去,把我赶了出来,这么大的事你一点印象没有?

如释重负,叶夕雅松了口气,“那还好。 她只是把他赶出来而已啊……

脑子一下又打结了,她心脏又是一紧,她……她居然冲进去把那个小皇帝赶出来了?虽然这在民国几年时是斗地主多么大无谓的精神,这还不把他得罪个透?

“呐……我说,我饿了呢! 微一抿唇,他那个眼神就像在说“小样,我给你机会将功赎罪 ,她这还不得像接到圣旨一般诚煌诚恐。

“那……你等我下,我们出去吃? 这小少爷胃口怕是刁着吧,看来她荷包要出血了,这还不给罗秦数落死啊。

“不了,你随便煮点什么吧,我懒得出门。 不再说什么,他打开电视没有看她,嘴角总隐不住那丝笑意。

这年头的孩子真难伺候,叶夕雅又忍不住这样想。

把冰箱里搜了个透,她简单地煮了个蛋粥,煎了盘火腿,开了个小罐头,然后端上餐桌。

“额……那个,可以吃早餐了!

顺手关了电视把东西归位好,姚诺珏走近餐桌来坐下,有些人天生举手投足间都有抵不住的贵气,而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

“一起吧。 收起锋芒的时候,他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静静地坐在餐桌上,叶夕雅有点食不知味,只是轻轻看着他慢慢吃着,极致的优雅,从小在王国里长大的王子,那些涵养是别人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他们明摆着就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这娃怎生就那么任性到非得跟她掺在一起。

她自认厨艺非常的一般,按楠随的话来说,饿的时候勉强来垫肚可以,可看姚诺珏吃着,眼睛里也是清澈到全然无一点嫌恶。

“嗯,如果吃不下,可以不要勉强…… 咬咬筷子,她说道。

“我不知道你还会下厨,煮得满好吃的。 他本生就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只是大家总错觉他是那样的人而已。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难受了起来,她索性放下碗筷,“我说啊,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这一顿两顿她还是出得起的,怎么着也不要委屈了他。

“我吃饱了。 放下碗,他对她说,然后扬扬眉,笑得灿烂夺目。

“额……不多吃一点吗?你等下还得上课…… 不是说这个时候的男孩子正是发育期,吃得特多,看他那样瘦的,兴许就是吃太少饿坏了。

才刚想起身离开餐桌,听叶夕雅这样说,他神差鬼使地把碗递了给她,“那帮我舀多一碗吧。

因为是她这样说,她是要对他好的人,所以他肯听!

接过碗,她帮他盛好蛋粥放在他跟前,心思百转。

他……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被宠坏了而已……

正正心神,她鼓鼓勇气,“其实,对于三年前的事,我非常抱歉,只是那真的是个意外,因此带给你的困扰,真的很对不起,吃过这顿饭,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吗? 说话的时候,她始终没抬头看他,“你还是你姚诺珏,我还是我叶夕雅,各自过原来的生活不是很好吗,你说对不?

就这样过了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叶夕雅抬起头来,却发现他笑得很媚,媚得有点冷。

“什么叫各自过回原来的生活? 心里翻涌起的苦涩解释不了是怎么回事,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以心脏为起点铺开来密密麻麻的疼。

这个女人,想跟他划清界限?

“你想想,你这不是高三了吗,课业要紧,我只是一个小店老板,连高中都没读完,扯在一起也不好是吧?

“谁敢说不好? 眉眼一冷,他反问?谁敢说不好他灭了那人……

“哎……我这不是做比喻嘛,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

“如果我说不呢? 他依旧是笑,笑得妖娆。

看他那神情,大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气势啊,于是叶夕雅刚刚提起来的那个勇气啊,呼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当我没说吧。

随他随他吧,不就一孩子,闹够了自然会收的!

抽过纸巾,轻拭嘴角,他丢出一句话,“我打算在这住。 不盯着她,没准明天她又来陌路相逢那一套了。

“什么? 看是惊讶极了,她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

“我打算在你这住下了,有意见吗?

“不……不是啊,是……额……你家里人呢?你家里会答应吗? 叶夕雅发现跟他相处下来,已经吓死千万个脑细胞了,让他住到来不就是慢性自杀吗?

“我现在住在酒店。

叶夕雅汗了!

她无语了!

“我……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却想不到可以说什么!

“房租水电我会算给你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千万次教训告诉她,她是不能说那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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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

所以她再次没骨气地妥协了,“我有说不的权利吗?没有……

“很高兴你有那个认知,那我先去学校了,有什么事放学后去你店里找你再说! 利落地把话丢下,他离开餐桌往外走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叶夕雅那个恨啊……

步出屋子,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下号码!

“管家,我要知道叶夕雅这三年发生的所有事,还有,跟老头交代一下,我会消失一阵子。

理不清心里的冲动,他没参与的三年间,她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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