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端白兰在库房院暗自感谢老天爷开眼,送来了台风暴雨,港口停售船票;接着是袁福病倒在床,让儿子住在老宅伺候,她才得到了喘息机会。但她并不感到轻松,仍然是揪心揪肺地挨过了这些日子,只盼着张亮快点、再快点把假的金项圈送来解救燃眉之急。她天天在前院里蹓跶,眼睛和耳朵时刻关注着街面上的动静。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袁福的病刚好些,就迫不急待让儿子去买到**的船票,袁怀买好明天的船票兴兴冲冲直接回到了库房院,但他前脚进院,龟田后脚就到了。
原来,龟田先前并不知道金项圈的底细,他听鲁西有鼻子有眼地细细一说,那颗强盗的贼心便觉得金项圈应该归日本人收缴,因为那是鉴定《东三省条约》的旁证。所以他面子上与鲁西合作,暗里想独吞,没料到次次下手,次次落空,还搭上了一条人命,他憋着一肚子火,觉得上了鲁西“借刀杀人”的当了,因此决定自己干。姜还是老的辣,他仔细分析了失败的原因,改变了往日狂砸烂搜的行径,带着十几个宪兵直奔库房院而来。
库房院前院。守门人见袁怀进来,笑脸迎道:“少爷你回来了!”
袁怀:“啊,院里情况怎样?”
守门人:“一切都好!啊……”正说着话,他看见袁怀背后有日本人进来,把下边的话噎了回去。
袁怀条伴反射地回头看去,骤然一惊,但见龟田手提洋刀,后边跟着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宪兵,已然走到他身后。
龟田木偶似地鞠了一躬,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袁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袁怀勉强应咐地笑道:“请龟田君到客厅品茶!”
龟田戴着白手套的手摇着说:“不必了,鄙人前来拜访,一是探望古玩界名流袁公子,请求携助我大日本租界的联防治安,二是请袁少爷帮个大忙。”
这时,端白兰已经悄悄过来站在袁怀身后。“帮忙?”袁怀不解地问道:“我能帮啥忙?”
龟田瞟一眼端白兰,接着说:“现在革命党人四处活动,倡导抗日反清,大大的坏了。为了配合租界的‘强化治安’我们特派宪兵驻扎在库房院,请袁少爷提供房间,给个方便吧!”
“啊!”袁怀明白了龟田的狼子野心,拒绝道:“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空闲房子!”
龟田脸色一沉,说:“你不欢迎我们?”
袁怀:“哪能不欢迎龟田君呢,实在是没有闲房子让贵军进驻!”
龟田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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