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戒尺只是最终极的威慑,引弓待发的箭才是最有威胁的,真正射出去的箭反倒缺少了那种令人恐惧的力量——要么竭力躲了过去,要么就是飙血或者送命,反正结果不外如是。陈晋也曾经拿戒尺惩处过人,只是看着那仰着的稚嫩的手,还有眼眶里含着的将坠未坠的泪珠,到底还是打不下去,只好轻轻拍得几下,从此就只将这戒尺悬于高处,权做威慑罢了。

其实令人恐惧的也不仅仅是武力的威胁,比如郑离的晨训加体育课的石锁,比如算数课上那个迎面对跑何时相遇,或者一前一后一慢一快多久追上的问题,不过后者吴春来表示没有压力。

等两个心里七上下等着受罚的小子跟着陈晋到了田里的时候,两人登时面如土色,哪怕这时候郑先生的面目也要和蔼可亲得多了,虽然郑先生似乎从来都是一张古今不波的棺材板脸——这个是不知道谁在被练瘫之后说的话,如今是书院学子们私底下抱怨时候最易脱口而出的话。

“有道是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陈晋淡淡的笑着说,“今日你二人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先生也不为己甚,只要你二人今日将这些肥料均匀撒下田里,就算是受过责罚了。”

说着一指面前的一堆粪肥,两个活跃分子顿然扑倒于地:

“不要啊先生!”陈瑄嗓子都变了,“我……我可以罚跑半个时辰的,这下肥我做不来的!”

“我可以做十道最难的算术题……二十道也行啊先生!”小吴掌柜这时候还是不免想着偷奸耍滑,见陈晋似笑非笑看了自己一眼,马上改口,“我也可以罚跑的!”

云山街的人前些日子其实很是奇怪,陈晋叫林大安排了几个兄弟挨家挨户收集粪便尿水,本来有一户专做这腌臜事,收集了便倾到下游河里去,每户人家收些许钱物。陈晋安排这活计时候林大还很是不解,但对陈晋很是信服的他却还是不折不扣地安排了下去,并且也不再收人钱物,原来那家也被邀来一起做,并给付比原来收入更高些的工钱,把人家乐得感激不已。

收集来的粪尿在自家田地边挖了个大坑贮存,按陈晋的说法是发酵,还加入了草木灰枯枝败叶烂菜帮子,沤得些时日后搅拌均匀,最后铲起来,便似黑泥般堆做一起。人家云山人肥田都是将去年的稻草烧了,剩下的灰烬便做今年的肥料,哪曾见陈晋这般做法,无不啧啧称奇。

和先生的讨价还价无果而终,吴春来和陈瑄只好捋起裤脚,下田。凉凉的软软的泥温存地裹过半截小腿,左手挽着竹篮,竹篮里装着散发着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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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书院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眼前伽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眼前伽蓝并收藏云山书院最新章节第七十七章李琛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