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白唐和杜兰坐在高高的枫树枝桠上,嗑着新鲜的瓜子。
白唐从杜兰的小锦袋里掏出了一把瓜子:“这瓜子有酒香,比我平时买的好吃多了,你在哪买的?”
杜兰得意洋洋,回答道:“什么在哪里买的?是我自己炒的。”
白唐惊讶地拉下了下巴:“真的?”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骗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非也,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唐姐姐,这瓜子还是亲手栽种的!”小兰气呼呼地抗议道。
白唐见状,把左手上满捧的瓜子倒到右手上,然后用左手顺着小兰头上的那两个小发角,讨好道:“是是是,我相信,要不,给你少阳叔叔留一点,让你这个做侄女的好好体现一番孝心。”
“还是不要了,少阳叔又不是你我,他不吃零嘴的。”
说者无心,咦……慢着,说者又有心,自己无意中道出“少阳”两个字,白唐的思绪不自觉地回到了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曲音悠悠,同住一个屋檐下已久,她从来没有像那时那般深刻地读懂维少阳的心思。维少阳从来不肯跟她说他与那个叫千夕的女子之间的故事,或许是但凡受过伤的人都不愿意再把自己的心事说出口。
一曲终,少阳静坐于竹屋顶上,白唐仍旧坐在床上半趴在临湖窗台上,静静吹拂的夜湖风,迎风飘浮的树叶,良久的寂静。
一阵双脚轻拈屋顶的声音,少阳离开了屋顶,向远处飞了过去,白唐闻声,跳出窗子,越上屋顶,四处张望,搜寻着少阳的身影。
一抹若隐若现的银灰色出现在远处的漆黑的树林里,白唐也跟着飞了上去。
她在一棵大树上落定,稳住身体,望着离她两树远的地方,雄马嘶鸣,少阳一挥鞭,马飞窜了出去,那抹银灰色渐行渐远,终于在黑夜的吞噬下没了踪迹。
这一次是说再会,还是说再会呢?
白唐坐在树上自己为自己设疑。
“喂——”小兰把左右手掌拢成一个圆筒朝着白唐的耳朵,拔高嗓门喊道,声音顿时提高了几倍。
白唐用手掌根推了推自己的耳朵,转过头来,一脸无辜的样子,忽然吼道:“你,说,什,么,啊,我,听,不,到。”
小兰毫不示弱:“我,问,你,少,阳,叔,去,哪,了?我,问,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听,到,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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