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悠然地躺在徐夫子私塾的屋顶上，晒着冬日耀眼但不热人的阳光，向上翘着二郎腿，手搭凉棚望远处，听着下面传来朗朗的诵书声，心情格外惬意。
“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
“面一旦不能饰，则尘垢秽之。”
“心一日不思善，则邪恶入之。”
“……”
不知过了多久，朗诵声停了下来；又听到一个老人说话，白唐想这个说话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白发白须白牙的徐夫子了，便放空思绪认真听着。
“几日前的《道德经》背诵的如何啊？”徐夫子捋了一把长白胡须，摇头问道。
整个私塾静悄悄的，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作答。
徐夫子变着音，长“唔”了一声，问道：“怎么回事？”
还是人没有作声。
小兰坐在她的座位上，分外的提心吊胆，因为今朝出门前，她那不怕死的姐姐说要来会一会徐夫子，不管小兰怎么求她怎么跪她，她都不肯改变初衷，小兰一边要顾着徐夫子对她们课业的检查，一边又要提防着她那扬言要突然冒出然后大搅私塾的姐姐，心下一狠：“不行，必须快点跟她断绝姐妹之情，不然徐老头会抽死我的。”
白唐整个人趴在屋顶边缘，头垂下屋檐，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传说中的徐夫子，跟她往日里看的话本里面的刁难教书先生无异，也看到了脸色都要吓青了的小兰；她心生一计，用手折了半小块瓦片。
突如其来的瓦片打在杜兰的身上，紧绷的神经一下子爆开，她吓得“啊”的一声大叫，吸引了整个私塾的人的眼光。
她不好意思地朝四周点点头，表示刚刚自己的无礼举动是无心之失，表示希望得到大家的原谅。
非小西道：“夫子，杜兰说她已经将整本《道德经》背了下来。”话毕，杜兰已经整个人栽在了地上。
徐夫子捋胡须的动作停了停，眼睛亮了亮，讶声道：“果真如此？那么杜兰，就有你带个头背一背这《道德经》吧！”
小兰的手伸了起来，大呼道：“夫子我有话要说！”
整个私塾的人都鼓起热烈的掌声，淹没了杜兰的痛苦呻吟。
白唐仍旧趴在屋檐上看这一出热闹。
此刻杜兰犹如出了弦的箭一定要发，不发的话，就如在茅厕里放炸药，会引起公愤的。
她怯诺诺地站起来，刮尽脑肠，然后吞吐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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