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书没有在京都呆多久，就被蓝戊将军送出去习武了。
将军说添书的天分很高，习武的话会有一番作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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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书自己也有兴趣，就没有拒绝，尽管是被送往别的国都习武。
知道哥哥还活着，我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将军夫人经常带我去佛堂，大概是看出来了什么吧，总是劝我想想好的未来。
将军倒是没有说过什么，对于我想要学习的东西，哪怕是政治之道，都会教导给我。
“阿言认为，打仗是什么呢？”
“百姓的梦魇，权力者的游戏。”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回答蓝戊将军的。
我也算是经历过战争的人了，虽然还小，但是战争带给我的恐惧却不会因为我的年龄而减小，反而逐年递增，像是梦魇一样是心头的一个魔障。
但是来到京都后，这里的人们安居乐业，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是了，天子脚下，又怎么会有危险呢？
前方的百姓生不如死，权高位重者却躲在京都这样一个天堂里面用天下下棋，多么可笑。
也多么讽刺！
“阿言是这样想的吗？战争也许是为了给百姓带来更多的安全不是吗？”
“为了给一方百姓安康，却伤害了另一些百姓，让他们家破人亡，将军，阿言不认为战争是一样利国利民的东西，它只有危害，没有利益！”
“阿言说的不错，但是有些事情你还不懂，有时候不是为了打仗而挑起战争，而是不得不战！”
“不得不战？”
“你若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来打你，你不想战斗，不代表别人不想。”蓝戊将军摸着我的头，弯着腰看着我：“阿言，你很聪明，对军事上的理解比你的几个哥哥要透彻的多，我也有预感，终有一日，你会踏上战场，届时，不要忘记为父给你的交代。”
“莫贪心，莫善心……”
很多战场上面的事情，都是蓝戊将军告诉我的，包括行军打仗需要注意的东西也都是当做闲暇时候的故事讲给我听了。
我记性还算好，能记下的，都默默记下了。
“自轻功上，阿言倒是格外有天赋！”
“在剑术上也很努力呢！”
轻功，倒的确是天赋。
幼时并不觉得轻功有什么杀伤力，所以对轻功的练习远没有剑术多。
不过，天赋决定一切，即使是再怎么努力的修炼剑术，也不过是普普通通而已。
这才转而主攻轻功去了。
那一年中旬，蓝戊将军突然接到命令领兵出战，抵御外敌，几位兄长也去了，将军府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很多，我和夫人每一天都在盼望着，他们凯旋归来。
凯旋的信息没有盼到，倒是盼到了一道追封圣旨，与其一道的，是好几封遗书……
蓝戊将军战死了……
兄长们也无一生还……
夫人没能够接受的了事实，在第二天就三尺白绫，随着将军去了。
家仆们四处逃窜，抢着家里值钱的东西就纷纷离开了。
我也被赶出去了，左右，我不过是个养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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