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许无可避免地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这种胸腔里的骚动其实很容易被表情掩盖，无动于衷的表情是伤饶利器，所以稍稍收敛了一些，：“我不是很舒服，先睡了。”然后就看他沉默，吹头发刷牙看了会儿书，还不到九点就背对着睡着了。
黎岸背过身，靠向一个冰冷的枕头，闭上眼睛，关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灯，熄灭整个宇宙里所有的火，用沉默杀死所有的欲言又止，辗转直到凌晨，隔壁床的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在浴室站了一会儿之后开始呕吐。
“你怎么了，我给你拿药。”黎岸慌乱地去翻书包。
“不是不是，不用，”章嘉许漱完口，头重脚轻地坐回床上，面色苍白，眼睛里满是恐惧，黎岸从未见过这样的章嘉许，害怕地抱住了他。
“要不要去医院，我打电话叫车。”
“没事，就想起时候的一些事。”章嘉许努力抑制着自己翻腾的胃，脑海里还是那具尸体，在冰棺里放了半个月，苍白浮肿，满身尸斑。
时候，黎岸参与他的人生的时候他已经9岁了，除了父母离异，章叔叔生病，除此之外一帆风顺，开开心心直到今。绝不可能和田一晨有关，这么多年来唯有一个名字，神秘而又于他息息相关。
“秦年？跟秦年有关？”
章嘉许摇摇头：“不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得很惨，想起他我就想吐。”
“你不会做梦梦见那个人吧。”
章嘉许重新躺回床上，努力地闭着眼睛，黎岸刚把灯关掉，他就叫了一句：“不要关！”
黎岸按亮了他床头的台灯，也奇怪，开着灯的后半夜黎岸睡的特别舒服，早上六点半被闹钟叫醒，而章嘉许发了半夜的烧，早上昏昏沉沉，黎岸心想这分明是生病了，什么做噩梦，：“不去了，睡觉。”
“旷课？蒋霁明肯定得找我麻烦，我要请假也得倒在他办公室，没事，一会儿就好。”收拾完之后，果然没事人一样，特别精神地，“上车。”
凤栖酒店到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一共五个红绿灯，黎岸感受到他似乎骑得很累，在第二个红灯的时候，：“你上车，老子载你，这大气儿喘的，行不行啊你今。”
“妈的，终于会怜香惜玉了，确实不太协…”已经出了一身的虚汗，想着一会儿是不是应该直接跑到教导主任办公室，野蛮地躺倒在地。
路过学校对面的便利店，正想着买点什么早饭，就被塞了两个饭团，迎面而来一张甜腻的脸，一双大大的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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