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惩罚 （4）

可是那个老人，却一步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赵婉清感觉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她用皓齿咬紧了嘴唇，想要立刻逃走，但是双腿瘫软，没有一丝力气。

那老人在她面前站定，浑浊的双眸幽幽地盯着她的眼睛。

“你是前市长，赵国远的女儿吧？”他问道。

赵婉清点点头，瘦削的小脸惨白如纸，嘴唇也没有了丝毫的血色。

那老人张开干瘪的嘴唇，对她道，“你父亲不是跳楼自杀的！他是被人推下楼的！”

赵婉清听到，大脑中“轰”地响了一声，浑身的血液向头顶上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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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她盯着那老人问道，瞳孔都放大了。

那老人张开干瘪的嘴唇又说了一遍，语气极为笃定。

“赵市长不是跳楼自杀的！是被人推下楼摔死的！”

赵婉清瞪着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人微微侧身，指着身后的那一幢楼解释起来。

“我家就在你们家对面，也是7楼。赵市长出事的那天晚上，大概是十一点多，我起夜上厕所，模模糊糊地看到对面窗台上站了一个人，手中还夹着一根烟。”

“夹着一根烟？”赵婉清诧异地问道。

“是的。”那老人点点头，“此后，一个人走到他身后，趁他不备之时，双手按住他的背，将他狠狠地推了下去。你也知道，我们小区里的楼，年代久了，窗台极低，也没有安窗纱，那个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挡，直直地坠下楼去。”

老人顿了一下，又继续解释，“那时，我已经上了年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谁知道第二日警察就封锁了现场，邻居告诉我，住在前面一幢楼的赵市长自杀了。”

赵婉清听着，心脏“砰砰砰”地只跳，几乎要破壁而出。

“你看清凶手的模样了吗？”她心急如焚地问道。

“没有。”老人摇摇头，“我只看到那个人的模糊轮廓，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长相。”

“但是您为什么不向公安机关反应看到的情况呢？”

那老人无奈地摇摇头。

“我女儿女婿死活不让，说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还说公安机关的调查结果不会有错。我想，赵市长出事儿之后，他的家人肯定会回来调查或者祭拜，就常常在这一块转悠。没想到，四年后才等来你们。”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就是赵国远呢？”赵婉清问道。

那老人笑了一下，“你和赵市长长得太像了，一看就知道。”

赵婉清苦涩地笑笑，皱着柳眉沉思了一下，神色凝重地看向老人。

“如果我向公安局申请复议，就需要证人证词，老爷爷，您愿意当我的证人吗？”

那老人点点头，“我老头子都是半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既不愿意将这些秘密带进地下，也不惧怕什么了，所以我愿意。”

赵婉清感激地握住他的手，几乎热泪盈眶，口中道着，“谢谢！谢谢！”

留了老人家里的座机号码，赵婉清出了市府大院，打算将这一消息告诉张廷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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