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在文章里讲述自己的时候,多采取追忆的形式,而《〈呐喊〉自序》,尤其令人深切地感受到这一点,它告诉人们“所谓回忆者,虽说可以使人欢欣,有时也不免使人寂寞”。惟其如此,我便觉得其中虚构的成分居多。由于有金心异的来访,所以才有《狂人日记》的产生,这恐怕并非事实本相,至少他不是以进入事实里面去的方式在处理事实。对于五年后来做如此追忆的他现在的心情来说,五年事实怎样是无所谓的。事实不过是被追忆所利用。然而,追忆本身却是真实的。在他的不能不做追忆的心情当中,没有虚伪。就是说,他是想说明自己走向“呐喊”的经过,是想说明“呐喊”产生的根源,抑或是想告诉人们他打算如何去说明。但是,他不能像虚构过去那样来说明现在的心情,甚至回避做出说明。他说“我虽然自有我的确信”,却并没对“确信”做出说明,至少没在话语上做出说明。这一点虽然也和他不是思想家有关,但我觉得与此相比,似乎还有略为深刻的意味。可以说,这关系到他的回心之轴。不过,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还是要引用一下《〈呐喊〉自序》。这篇文章即使在自传性文章里也是比较像样的一篇,也因此经常被引用,但我还是觉得问题似乎很多。

他在留学时代的后半期,中止了在仙台医学专门学校的学业,来到东京,计划发行文学杂志。当时的留学生界讲究实学万能,“没有人治文学和美术;可是在冷淡的空气中,也幸而寻到同志了”,大家决定出一本杂志,叫做《新生》,意思是“新的生命”。但在出版日期快要临近之际,同人和出资者接二连三地隐去,致使计划彻底失败。下面的这段叙述,就是紧接着“并未产生的《新生》的结局”而言的:

(略)

这段之后,便是前面引用过的绍兴会馆的那段描写。我在抄写的过程中,越发觉得这篇文章很难懂。鲁迅的文章,一般来说都很难懂,但也是鲁迅的重要特色,这个问题需要另行讨论,这里所说的引文中的难懂和文章一般意义的难懂不是一回事。他感受到的那些东西,变为话语便是“悲哀”、“寂寞”这些字眼儿;它们在当初是没有的;是“一天一天的长大起来”的;而且它们的形成有着一个决定性的时机;以这个决定性的时机为界,它们在他身上化作了自觉;后来,他“用了种种法”以逃避这痛苦——这些从他的文章里都大抵可以读懂。但是,那种被称作“悲哀”和“寂寞”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孤独的自觉,是通过什么在他身上实现的呢?他是如何形成思想的呢?或者说,在各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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