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这本小书一向被视为难于索解,其实那是因为我们的文艺理论太政治化了,太革命化了,戴了有色眼镜,自然看不清本色。另外就是禁区的障碍——伟人的性压抑是不可以曝光的,现在禁区稍稍解禁,谈一谈鲁迅的性压抑也许不要紧。其实,比起禅宗的公案,《野草》并不难解,如果稍能理解禅宗公案,理解《野草》就不那么困难,又无可悟之处,只须猜一猜迷而已。悟公案须要抓住根本处,一切都迎刃而解,理解《野草》,也是如此。西方人有一句谚语说得好:“谁有什么病,就老说什么病。”鲁迅在《野草》中老谈什么病?就是包办婚姻导致的性压抑。只要承认“病”是事实,就不难理解鲁迅,试想,文人既然不满意自己的包办婚姻,又无法解决,以文字宣泄性压抑的苦痛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鲁迅在写作《野草》初期同时翻译了日本文艺理论家厨川白村的文艺论著《苦闷的象征》。厨川用“人间苦”来阐明人的生活与创作的关系,化用了弗洛伊德潜意识的观点(厨川白村的文艺理论源于柏格森和弗洛伊德的学说)。厨川白村认识到“生命力受了压抑而生的苦闷懊恼乃是文艺的根抵,而其表现法乃是广义的象征主义”。《(苦闷的象征)引言》:《鲁迅全集》第10卷,232页。鲁迅颇赞同厨川白村关于文学艺术根源与表现形式的这一观点,将它视作厨川文艺理论的核心。鲁迅的《野草》也可以说是对厨川白村文艺思想的诠释,象征性地、曲折地表现了自己受包办婚姻压抑的苦闷。呐喊出“无所可爱”,彷徨于“无所可爱”。林贤治说:“精神分析学者认为,人类具有两种本能:一作爱欲,一作攻击;一作生存,一作死亡。各种本能冲突的结果,每每体现为单一的倾向,于是成就了世上的许多宗教家、艺术家、伟大的统帅、铁血宰相、强盗、刽子手、书报检查官、裁缝匠等各种类型的人。对他来说,两种本能冲动却都是同样的激烈,相生相克,缠斗不已。当此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他不能不呐喊且彷徨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间。”

章衣萍回忆说:“鲁迅先生自己明白的告诉过我,他的哲学都包括在他的《野草》里了”,(章衣萍《古庙杂谈(五)》)外国书也称《野草》是鲁迅最伟大的作品,因此读懂《野草》,是了解鲁迅思想的钥匙。

《野草?题辞》是一首很成功的新体诗,比胡适的新体诗强得多,胡适的新体诗只是“我手写我口”,没有文化的传承,所以不堪卒读。鲁迅也写过几首类似胡适体的新诗,显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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