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在医院里输液/一个护士找不到我的血管/在我手上打了一下/四岁/做梦看到桌子上摆了一把红雨伞/醒来却一无所有……

如果一位青年诗人告诉我说在他(她)习诗阶段信奉过顾城,我就会无条件地信任他(她)。一方面我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另一方面我因此深谙顾城的诗在一个诗人基本感觉的训练方面所能起到的那种卓然有效的作用。我第一次读巫昂的诗是在几年前某一期的《北京文学》上,那组诗在基本感觉方面所表现出的训练有素和师出有名让我记住了这个怪里怪气的芳名。我时常惊诧于自己在读诗方面的记忆力,一位无名作者的诗被我记住了,可等到见面时我却为了保持沉稳的风度和持重感而绝口不提--我和巫昂的初次见面正是如此,那一次我和一帮人回母校北师大朗诵,巫昂出现了,一见面就评价我的形象说:“你长得没有照片上难看,下次出诗集我来给你拍”。感觉上是一个心直口快(还有那么点咋咋呼呼)的小姑娘。直到我在她的一篇文字中了解到她开始写诗和最初的诗都与顾城(也是我少年时代的偶像啊)有关,我对自己记忆力的莫名惊诧便可以就此收回了。

十七岁/想上一所离家近的大学/没有成功/成了个假男人/二十二岁/看到一个人/眼睛长得像食草动物/他娶别人为妻……

从顾城开始的写作,往下一步的必由之路便是逃离顾城的甜美,除非你是一个心志不高的写作者。巫昂想逃,可她的下一步却逃向了一个不清不楚,那一段她的诗反而在我的接受系统中信号很弱。给人以“做诗”的感觉并带着混沌的泛知识分子气息,像是某所高校毕业生写的--我这么说是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这所高校从未出过“绝对的诗人”,那里的诗歌一直都很“海星星”。那一段“热血男儿”沈浩波正向我大力举荐新人,通过他我读到了许多“年轻的老诗”(也见过几个“年轻的老朽”)--巫昂的作品夹在其中,默默地等待自己命运的转机。

二十八岁/脚下的楼梯有些松动/被夹了一个脚址头/送到附近的精神医院/三十一岁/没有理由再拖下去/我在附近的郊区医院做了一次人流……

不必等到纲领的颁布--我指的是“下半身”的问世。“下半身”作为新世纪诗坛惟一新起的具有流派意义的团体面对的是一份先天的尴尬,一方面它具有理论上的先锋性(这无可否认),另一方面它的存在方式在个人写作已成共识和普遍经验的年代里有着自身无法克服的背时性。对身在其中的巫昂来说,沿着“纲领”的方向所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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