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到新世纪以后,某些东西确实已被无端提速,就像此刻,当我说起文学--诗歌意义上的“70后”时,就像谈论已经完结的东西,就像总结。

现在我试图朝着当年去想,往最早的他们可能出现的时段里去想:记得在上个世纪90年代之初,我在一些刊物上发东西时就曾遭遇过那时并不明码标出的“70后诗人”,有那么两个似乎还挺“火”--所谓“火”就是已在《人民文学》那样的“头牌国刊”上有组诗发表,如今这两位小爷早已不见了,我甚至已然想不起他们的名字来,去年的某个时候,我在一家诗歌网站的诗讯栏中终于又见到其中一位的消息,说是花了好几年的功夫给某大酒厂写了一首万行长诗,得到了一千万的奖金云云……看着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思来想去,确实没有比我的“关门弟子”马非更早的“70后诗人”了,比他更早的就是上面这种情况了,未得“幸存”,无法“活着”。当年我从北师大毕业后回到故里西安,最先寻上门来的大学生校园诗人是与我同代的“知识分子诗人”西渡的胞弟西村(后易名达达),他是韩东早年曾经执教过的陕西财经学院的一名学生,随后他又带来了他的同班同学一边:是我当年接触的这帮年轻人里最灵的一个(当年我确实打心眼里认为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随后,这最灵的一个又带来了最笨的一个:就是马非。当年他还不叫马非而叫王绍玉,是陕西师大中文系的一名低年级学生,当年就生了一张老脸,在1991年的一天被一边初次带到我的单身宿舍,当时一边一进门就介绍他说是某位著名诗人的侄子,年轻气盛的当年,我对“世家子弟”从不正眼相瞧,也就没有多瞧他那张老脸,只管跟一边说话、谈诗,听我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这个初来乍到的小王听着不顺耳,张口争论道:“照你说,干脆把梅花都写成梅毒算了!”--听完此话,他们走后,我还就把“梅花”写成了“梅毒”,那便是后来侥幸得以发表在《诗刊》上的拙作《梅花:一首失败的抒情诗》。

我反正是已经死心踏地要和正人君子的诗歌过不去了,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对方:我刚读到一边拿给我的这个小王的一组青春抒情诗式的东西(写得其实不坏),他自己拿来的新作却一下子从“梅花”跳到了“梅毒”,我喜欢这样的“孩子”:他不是那种要为嘴皮子上的真理而斗争到底宁死不屈的“对方辩友”,而是在努力寻找着能够打开自己生命的真诗,寻到了他便在暗中自认,玩将起来。小王后来给自己起了个文诌诌的笔名叫做“非也”,我说: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无知者无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伊沙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伊沙并收藏无知者无耻最新章节自赏自析(1988-19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