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受了《新周刊》这类“盘点专家”的影响,到了去年年末的一天和一位朋友一起绕着大雁塔散步时,也给自己即将过去的一年做了一番“盘点”。做的也还煞是认真。

在似乎是不同寻常的1999,我对自己最满意的一件事是积极参与了“盘峰论剑”并且在论争当中有着自以为出色的表现;而最感遗憾的一件事,则是没有应邀参与《十作家批判书》的写作。两件事都和“骂人”有关,所以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之后,我还想拿到这里来说。

我写了近二十年的诗,做了不止于二十年的人。而“盘峰论争”正是这样一种考验,是对你几十年来写诗做人究竟到了什么份上的一种考验。一切都好像是突如其来的,你必须在第一时间做出决断,你说你是没有立场的,天生的散仙一个,那有没有利益(有些人不好意思提这个词)渗透其间?就算你不承认有利益这回事,那诗学上的是非判断总还是有的吧?不好意思说出来吗?为什么?怕人以为你是有立场的?怕人以为你站在了对方的立场上?怕得罪了什么人从而伤及了自身的那点利益?说穿了还不就是这些东西。我们都是人,我们并不纯洁,我们也无法纯洁。在那个充满戏剧性的场景当中,你根本没有其它选择而必须表态。我没有背叛自己的艺术立场,我也没有背离自己的价值取向和利益判断,我更没有违背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则和总体风格,有此前提剩下的便是一场智力游戏。我在一首名叫《峥嵘岁月》的诗中写到了这次论争事件:“我以为今生今世/已经不会遇到/为真理而斗争的事/直到今年四月间/我在北京平谷县/遭遇一小撮知识分子之前”我使用了“真理”一词,其实哪有那么严重?也就是以真理的名义所进行的一场智力游戏。在这场游戏中显然你没有对手表现得更蠢。而且以你之性情将之玩得很真,搞得颇为痛快,先是当面骂再跑到媒体上骂,这样的事一年中能有几件呢?所以我说最满意。说实话我并不关心“盘峰论争”的文化意义(它可能真有意义),而只关心它和我身体之间的关系(它让我真正的痛快了一下)。

《十作家批判书》的策划者暨出版人张小波是我的朋友,他两度邀请我撰写该书的两个章节,都被我推掉了。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惧怕小波策划中的“半学术”,实则犯懒。该书出版后,我听到或看到一些所谓的“学者专家”的反应,眼见这帮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家伙居然还能平心静气地说长道短,我就知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这反而激发了我的写作热情,可惜已在事后。不当事后诸葛,我不是说我可以比朱大可等优秀的作者写得更好,而是说如果写的话,我的方式会更为彻底,会让那些无聊看客顿然丧失放屁的雅兴。所以说,我是为自己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遗憾。在这一年中也堪称“之最”。

1999,满意与遗憾,都与“骂人”有关,如此说来我已经丧心病狂了吧?不,不,那只是我身体中的一小点儿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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