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是我最早读到的朦胧诗人,在体制内诗歌的环境里读到她,确实给我不同凡响的感觉,与她同时读到的还有傅天琳,她写一位幼儿园小阿姨的诗给我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那时我读高一,她们的诗教会我懂得最基本最常态的美。大学毕业分回西安的时候,我和北京诗人西川有过几回合的通信交往,他在信中问我前几年北外有个叫伊沙的诗写得很女性化是不是我,我回信说大概是吧但我不是北外的而是北师大的,我还在信中告诉他说:我在大学前期的诗确实很女性化因为深受舒婷傅天琳的影响。近10年后,在“盘峰论争”中,为了斗争的需要西川把我当年的信拿出来说事儿,说我受过舒婷、傅天琳的影响--好像是什么罪证?他以为将之公布出来就可以打击我--这怎么可能?!将一个人生命中的一段真实经历写出来就可以打击了这个人?!对我来说这是随时可以写出来也正准备写出来的东西(只不过对非诗类的文字我宁愿等待时机),西川替我先把它说出来也很好。但我太熟悉西川这类“知识分子”的趣味和心理了,所以我在《究竟谁疯了》一文中对这位深受李白、惠特曼、聂鲁达、庞德、博尔赫斯交叉影响的北京诗人做了毫不留情的反击。

比舒婷、傅天琳稍晚,我读到了顾城,顾城令我惊讶不已继而深深迷恋,他教我懂得什么是一个现代诗人的基本才情(在顾城那里已经到了四溢的程度):意象方面--“没有目的/在蓝天中荡漾/让阳光的瀑布/洗黑我的皮肤”、“时间的马/累倒了/黄尾的太平鸟/在我的车中做窝”、“太阳烘着地球/像烤着一块面包”。顾城营建意象的才能大概只有北岛才能与之抗衡,后者在天然感与生趣上不及他,后者的优势在于精密和张力。尽管我最终长成了一位口语诗人,但我在开始的时候经受过三年左右的意象训练,作为一个反意象的诗人这是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指导教师便是顾城和北岛。语感方面--“最后,在纸角上/我还想画下自己/画下一只树熊/他坐在维多利亚深色的丛林里/坐在安安静静的树枝上/发愣”、“只有撕碎那一张张/心爱的白纸/让它们去寻找蝴蝶/让它们从今天消失”、“还需要什么?/手凉凉的,没有手绢/是信么?信?/在那个纸叠的世界里/有一座我们的花园”。显然的,顾城在上引的三段诗句中都使用了韵,但韵在此处已成为不止于韵的东西(请对比食指的作品),不再是韵的机械使用,而是让韵在微妙的语感变化中发挥画龙点睛的作用。“语感”一词在当时的汉语中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但它确已存在,于坚、杨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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