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首被外界认为是“代表作”的东西。“代表作”能不能代表一个作家或诗人,我一直对此抱有怀疑。比如说,《回答》、《一切》能不能够代表北岛的高度?《致橡树》、《祖国,我亲爱的祖国》能不能够代表舒婷的高度?《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生命幻想曲》能不能够代表顾城的高度?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那几首所谓“代表作”不过是他们流传较广的诗而已。再比如,《还给我》能否代表严力的主体?《0档案》能否代表于坚的主体?《有关大雁塔》能否代表韩东的主体?答案仍然是否定的。这几首“代表作”是他们主体风格之外的偶然结果。既然“代表作”代表不了一个诗人,我为什么还要把它们端出来解剖?我想仅仅是满足读者的方便。我自认的“代表作”读者不一定认。而读者认可的“代表作”则恰恰可能包藏着创作者动过的邪念和使过的手段。现在我扒下自己的皮还要亲手杀死自己的三个孩子,快哉?痛哉?

车过黄河

列车正经过黄河

我正在厕所小便

我深知这不该

我应该坐在窗前

或站在车门旁边

左手叉腰

右手作眉檐

眺望像个伟人

至少像个诗人

想点河上的事情

或历史的陈帐

那时人们都在眺望

我在厕所里

时间很长

现在这时间属于我

我等了一天一夜

只一泡尿功夫

黄河已经流远

(1988)

这首写于大四,在我女朋友宿舍完成的诗作完全是对韩东那首《有关大雁塔》的仿写。韩东写道:“有关大雁塔/我们又能知道些什么/有很多人从远方赶来/为了爬上去/做一次英雄/也有的还来第二次/或者更多/那些不得意的人们/那些发福的人们/统统爬上去/做一做英雄/然后下来/走进下面的大街/转眼就不见了/也有有种的往下跳/在台阶上开一朵红花/那就真的成了英雄--/当代英雄//有关大雁塔/我又能知道些什么/我们爬上去/看看四周的风景/然后再下来”。我把韩东的“大雁塔”置换成了我的“黄河”,这也不算多大的灵感,因为当时在各大学中正在盛行“《河殇》热”。但这个纯系偶然的置换却让我得了利,作为解构对象,“黄河”似乎比“大雁塔”更有价值更有意义。还有那一泡恶尿--我用身体语言代替了韩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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