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我到目前为止影响最广的一首诗,“饿死诗人”几乎已成为当代成语。但它又是我最不忍回读的诗之一。有一次去北京,青年诗人沈浩波提到并指出他喜欢我的另一首诗《刺杀萨达姆》,我说那首诗已被我抛弃了,因为形式上的问题。《饿死诗人》也是这方面的问题。怎么说呢?从读者的角度回读它的时候,我能听出一个“男中音”(浑厚有力,标准极了!)贯穿了它的始终。所谓“男中音”肯定来自有公共发音标准的“美声唱法”,或者说它属于话剧演员和新闻播音员的声音,属于一种标准的新华社播音法。那声音肯定不属于我个人--“麦子以阳光和雨水的名义/我呼吁……”--这种腔调像职业演说家,我真是厌恶极了!它怎么可能是由我的嗓子发出来的?!在大型的朗诵会上,这是一首可以放声朗诵并能取得良好效果的诗,这也证明了它的失败。能够在诗中产生这样一种“男中音”,还是因为在诗人的意识里有登高一呼的“代言”意识在作怪。我早年所受的朦胧诗(意象诗)教育在这首诗中留下了不干净的痕迹,譬如;“你们以为麦粒就是你们/为女人迸溅的泪滴吗/麦芒就像你们贴在腮帮上的/猪鬃般柔软吗”再比如:“北方的麦子自个儿长大了/它们挥舞着一弯弯/阳光之镰/割断麦杆自己的脖子”,又比如:“一望无边的麦田/在他们腹中香气弥漫”公平地说,形象蒙太奇的意想对位,通感的运用都不可谓不精巧,不可谓没有才华,但这并不是我才华施展的方向,意象诗与口语诗能够兼容吗?我认为不可以。所以《饿死诗人》中出现了这些,只是一些不干净的痕迹。意象诗的影响导致我在1990年前后的诗作时有“夹生”,像《饿死诗人》、《刺杀萨达姆》正属此类。当年,我喊“饿死诗人”针对的是海子之死掀起的麦地狂潮,后来批评家与读者读出了它对时代的命名意义(我本来无意如此),这当然不是误读,我说出了“饿死诗人”的内在逻辑。总之,也许一首问题多多(对诗人而言)的诗更能得到读者的喜欢,因为所有的问题都是传统的问题,他们就是喜欢有问题的传统。

结结巴巴

结结巴巴我的嘴

二二二等残废

咬不住我狂狂狂奔的思维

还有我的腿

你们四处流流流淌的口水

散着霉味

我我我的肺

多么劳累

我要突突突围

你们莫莫莫名其妙

的节奏

急待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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