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1973年的石油危机后,日本经济进入低增长期,人们在失落的同时,开始反省片面追求经济发展的盲目,并谋求社会的全面发展和人自身的发展。同时,因为社会已经实现一定程度的基本富裕,国民的生活满足感大大增强,自我感觉处于中层的人数不断增加,1977年达90%,其后一直保持在这个水平,其中回答“中中”的达到60%。至此,日本似乎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全民皆中游的“中流社会”,社会结构中呈现出在生活方式、意识形态等方面趋于同质的巨大阶层。但实质上该阶层并非由各方面均呈中间状态的人们所组成,而是一个轮廓模糊的流动的群体。村上泰亮认为,传统意义上的中间层在社会资源的三元分布上是彼此协调一致的,即阶级地位较高的阶层政治上拥有较强的权力,文化上威望亦较高,他称之为“成层的结构化”;而现代发达工业社会中,这种结构化机制逐渐崩溃,呈现出显著的“成层的非结构化”现象。因此,村上借用韦伦斯基的“newmiddlemass”的表述概念,认为日本进入了一个“新中间大众”的时代。村上泰亮,同前引书,1987,第188页。这里的“新中间大众”具有与迄今的任何阶级、阶层均相异的新的性质,他们并非新产生的中间阶层,而是达到了基本富裕程度的群体,他们内部的不平等只是非结构性的量的差异,不会凝聚成意识形态上的阶层或阶级。这实质上意味着社会的无阶级化。“新中间层”的内涵至此发生了巨大的质变,作为实际阶层存在的内容逐渐消散。

泡沫经济时期的狂热加剧了日本人“中层”意识的膨胀,但“新中间大众”时代充溢着“全民中产”自豪感的日本实质上实现的只是“基础财富”的平等,在“高级财富”上却远非平等。盛山和夫:《中意識の意味:階層帰属意識の変化の構造》,日本仙台:《理論と方法》第5巻2号,1999。村上泰亮曾指出,若不积极采取政策解决新中间层的生活稳定问题,“新中间层有可能会成为叛逆人的群体”,“那时我们将失去实现后工业化社会目标的最后的历史主体”。村上泰亮:《新中間階層の実性》,东京:《朝日新闻》1977年5月20日。20世纪80年代后期,泡沫经济弊病日益暴露,除却部分拥有高额资产的富裕阶层,大部分日本人生活水平停滞,国民购买力的增长出现钝化趋势,与此同时,购买力的差距扩大,消费者开始分化为追求高级和追求低价两种取向。小沢雅子:《新〈階層消費〉の時代》,东京:日本経済新聞社,1985。90年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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