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大谈民歌,并不表明我从一开始就是块唱歌的料。也许我这人天生就有这方面的艺术细胞,但天生有这细胞,却被有意无意埋没的人多着呢,不一定非轮着我出头。假如当初没有进内蒙艺校,我完全可能走另一条路;而假如不是由于一段特殊的经历,我也完全可能不会进内蒙艺校。这里有一系列偶然的契机。

我这人有点怪。都说性格就是命运,问题是我的性格和命运中都充满了矛盾。

就拿上学这事儿来说吧,我们姊妹五个中可能就数我不爱上学,但偏偏是我在校读书的时间最长,学历也最高;另一方面,不爱上学的我偏偏又上得最早,而且是自己闹着要上的。你说矛盾不矛盾?

我之所以闹着要上学,是因为看到我哥要上。我爸被闹得没办法,只好也给我买了一个和我哥一样的小包,里面放上一样的书,清早六点一样喊我,就这样去了。

到了课堂上,老师给我发了一个小凳子,让我靠着我哥坐;他不用说是正儿八经听课的,可我不一会儿就倚在他身上睡着了,一直睡到他推醒我,喊下课。

差不多每天、每节课都是如此,这样坚持了十来天,也就坚持不下去了。

到我能坚持的时候又出了妖蛾子:我根本就没耐心听讲,净在下面涂鸦,牛呀,羊呀,树呀,什么都画,最多的是小人儿。

这么一来我的学习成绩可想而知。事实上直到三年级,我的各科成绩从来就没有及格过,考试得鸭蛋是常事。

我也有办法对付。首先是尽可能地躲:一听说要考试人就没了,回家老爸问起就撒谎,说这次没考,或老师没报成绩;实在躲不过去时我也不怕:考了零蛋就偷偷把考卷撕掉,回来照样撒谎,只有在偶尔考出个三四十分时才拿给老爸看。他是厚道人,明明知道我在玩猫腻也不拆穿,相反每次总是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说不错不错,我儿子有进步。

但我妈却憋不住,经常唉声叹气,抱怨“我们家怎么生了个傻儿子!”

回头去看,我当时之所以是那么一副德行,除了我自己的性格因素外,恐怕也和我姥姥有关。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最亲近的人就是姥姥。不到五岁我就跟着她去放羊,上学后又总跟着她过寒暑假。每次新学期开学,她都要亲自送我,一直送到离学校一公里左右的一处沙丘旁,然后捋捋我的书包,塞给我一两毛钱,这才哑着嗓子说:放心走吧……她对我那个好,那个慈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是无条件的;我呢,也就经常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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