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先后有好几个朋友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东彬的去世对我的打击最大。无论是在什么意义上,他都是我最亲近、最贴心的朋友。他去世那天我正在西安转机去别的地方演出,突然接到杨强的电话,一时怎么也不能相信,总觉得是一个谣言;失魂落魄地到了第二天,又打电话问杨强,杨强非常生气,硬梆梆地扔过来一句“废话!”我的眼泪这才喷涌而出。

东彬一走,剩下的三个也就成不了“场”了。一张方桌四条边,塌了一边,那还叫方桌吗?我们不能接受这一事实,那就让他活在完整的记忆中吧。

有次一拨人在餐厅吃饭,正闹着,突然就响起了我唱的《怀念战友》。仿佛是心灵感应,一时大家都静了下来。静了会儿,只听杨强说:我想东彬了,然后就哭了。那天我们全都哭了。

“自古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东彬好兄弟,来,让大哥再跟你喝上一杯。这回我先干!

然而,基于两个原因,我还是给自己定了个五年计划,准备在这一期间内从酒坛慢慢隐退。

一是不想太烦劳老婆。你想啊,比如说从我们团后面的餐厅到我家也就二百来米,可我有时喝多了回家,这段路要走半个多小时,而老婆就在后面跟着,一点不敢懈怠。据她说,我总是走几步又往回退,走几步又往回退,那模样,可笑至极。

类似的情况周期性地发生,她倒是没嫌我烦,但照我看,这样的老公也是够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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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呢,就是想照顾照顾飞咱家乡的空姐们的情绪。据她们说,每次我从北京上飞机时总是高高兴兴、生机勃勃的,可回来时就如同换了个人:不说话,不笑,不反应,木得像个被谁欺负了的受气包。

她们可不知道,每次我回去,呆一天就得喝一天,呆两天就得喝两天,经常是被从酒场直接拉到机场。别看坐在那里,头脑中早已是一片空白,心里那个难受,浑身那个瘫软,就和快死的人差不多。能做到不吐、不闹、自爱、自保,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哪里还有余力说笑?

尽管如此,每次酒醒后我还是感到非常愧疚,觉得有负于这些美丽热情的天使;而要清偿这越积越多的陈年老帐,只有我自己做出牺牲。

话是这么说,这五年计划最终能否实现,却并不全由我一人拍板。咱还得看看酒的意思。或许我们都更倾向于一个折中方案,谁知道呢?“身不能至,而心向往之”,已经是一种境界了。

不过我想,即便真的不得不分手,咱们也会像两个真正的老朋友那样彼此拍拍肩膀,互道珍重,然后怀着感恩的心情,各自奔赴余生。

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若真从酒坛退隐,将是我国酒业的一个重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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