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为媒体把我塑造成一个“硬汉”推波助澜,却也从未提出过反对意见。既然他们不太在意所谓“硬汉”是指我的歌还是指我这个人,我也就乐得装憨。装憨肯定没错,这方面我有优势,大草原来的嘛。但既然是“装”,就说明心里不踏实--当然不会为我的歌,而是为我这个人。这事儿也不能怪我,谁叫他们那么浮皮潦草呢?假如他们明说我这人如何是个“硬汉”,如何“强悍豪放”,那我就要一揖到地,然后大叫惭愧了。

别的且不论,就说我直到现在回到草原,晚上还不敢一个人外出,出门撒尿恨不能都要扯上个人陪着,哪里说得上是什么“硬汉”?再比如我特爱看鬼片,可碟买回来了又不敢一个人看,总得拉个朋友做伴,要说“强悍豪放”,也太勉强了吧。

我这方面的故事多得很,一一道来怕让自己无趣,那就拣大的说三个。这三个故事,在我的私人档案里,被并列为“三大耻辱”。

耻辱一:那是1976年,我在内蒙艺校读二年级。一次学校下乡,一边帮农民收割,一边为他们演出。当时村里当然不会有招待所什么的,二十几个人就分开住在农民家里。我和其他两个男同学作一处,那是间又脏又破的旧仓库,窗户上总蹲着鸡。没几天村里死了个人,隔日晚上,两个女同学来玩,说到此事,于是我们就顺理成章给她们讲开了鬼故事。讲啊讲,那个毛骨悚然,那个欲罢不能,像在过瘾。

讲到快半夜,两位女同学该回去了,这才发现手脚都是软的。其实也就是二三百米的路,可就是动不了身,怎么办?那就送吧。三个男同学你谦我让,特绅士,最后还是集体主义占了上风,说好一起送。

没有月亮,没有灯光,夜色朦胧中四下里似乎都有鬼影在晃动。一行人战战兢兢地谁都不说话,也不敢东张西望,只顾盯着前面的脚跟,埋头疾行。

说来也真是巧,走到村子中间的时候,正碰上死了人的那家抬着棺材,白花花一片丧服,哭着就过来了。当时我位居五个人的末尾,虽说前面有他们四个挡着,可一见这阵势,早已“噌”地一下,全身汗毛立正,四肢冰凉,彻底没了感觉。

好容易硬着头皮挨到跟前,一个女同学突然“哇”了一声。这一声好比刀光凉嗖嗖地一闪,我那一直绷着的神经“嗡”地一紧,就齐刷刷断了。说时迟,那时快,我惨叫了一声“救命啊”,就转身蹿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那声音,不用说只有鬼哭狼嚎才配得上。

我这一往回跑,那四位也都条件反射式地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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