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经典的改编不能生硬地套用法律观念 事实上也没有相应的法律提供这方面的保护 至少现在还没有 但其中的道理是相通的;只不过这里的约束力量应来自我们的内心 来自我们对生命和美的尊崇。也许类似的问题将来可以有一部公共知识产权保护法来予以考虑 但我们的认识完全可以走在前面。我在这方面给自己定的原则是:旋律和歌词都不动 因为我没有权利动;我只在编曲和演唱上致力于创新。

不必说经典作品 任何作品 其内涵和形式之间的关系都是血肉交融的。形式(包括表演形式)的改变必然内涵的改变 形式上的伤筋动骨必然导致内涵的大受损伤。

我很喜欢一首题为《回答》的诗 是一位当代诗人写的 风格沉痛决绝 既简洁又深刻;可一次吃饭时听到有人用山东快书的节奏朗诵这首诗 说是什么“解构” 那味道就完全变了 变得油腔滑舌。当然这只是某种私下场合的小玩乐 没有人会认真对待 但已足以让我感到不舒服。

在处理自己的作品时也深切地体会到这种关系。我的歌 歌词有的是用蒙语写的 有的是用汉语写的 用于不同的场合 就有一个如何翻译的问题。

比如《蒙古人》 最初是用蒙语写的 有好几个汉译版本 我有一个 德德玛有一个 内蒙还另有一个;译得不太一样 但都感觉很难。第一句“洁白的毡房炊烟升起”就难。其中的“烟” 在蒙语原文中是指用牛粪烧出来的烟 在草原上 特别是在蒙古包里 人们用烧牛粪来取暖 所以蒙古人用蒙语唱或听这句歌词的时候 会有一种特温暖的感觉 却不能直译为汉语。因为一则在汉语中“牛粪”有点不雅 二则也没有那种温暖的感觉 只好回避 译为“炊烟”。

拍《黑骏马》时 原版用的是同期声 我说蒙语 内地发行时才译成了汉语。我的声音比较沉 还略显沙哑 而我的配音却宏亮无比 二者相差十万八千里。由此我给自己定下一条:看翻译片一定看原版配字幕的那种 决不看配过音的那种 否则声音、声调里所包含的意味 漏掉的就太多了。

现在我唱《蒙古人》 第一遍肯定是用蒙语。我不担心观众听不懂 其实也完全不用担心 他们照样喜欢 甚至觉得更好听。

可是 唉 该怎么给那帮瞎折腾的后生们讲这些艺术之所以是艺术、音乐之所以是音乐的道理呢?也许还是应该像我在前面说的 先让他们到一个比较正规的地方接受基本训练吧?在音乐学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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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音乐可是作为一门专业课教授的 而据我所知 这些后生们百分之九十没有受过类似的训练 文化素质和音乐修养都很差。两天才能学会一首歌 得一小节一节、一个音一个音地帮他扣;却又急于成名 什么东西到了手里 都给你“咚咚咚咚” 浑不吝地平面化成一个模样--你怎么能指望这样的人能懂得经典民歌的或苍郁悲凉 或清丽浏亮 或质朴沉实 或轻盈跳脱呢?也只好“咚咚咚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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