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写慢歌、唱慢歌,而且也越写越慢。过去写得快,随机而生,倚马可待,根本没把写歌当回事。回头看倒也不难理解:激情加盲目,做什么都容易。既然那么容易,也就没把民歌放在眼里。但一段时间以后,令人讨厌的重复感出来了,总在一个平面上滑来滑去有什么意思?于是常常写着写着,脑子里突然就一片空白,既找不到主题,也找不到感觉。实际上,我是在这种情况下才开始关心民歌、转向民歌的,仿佛是应和了冥冥中的一种召唤。这时我才发现,哎呀这么好听!哎呀这么好的东西!哎呀以前是怎么啦!

可是,它为什么那么好听,又好在哪里呢?那些日子我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民歌上,听、唱、琢磨。所谓“线条性”也就是那么悟出来的。这同时也意味着向自己提出了写“好歌”的要求。这时才觉得,真要写出一首好歌,可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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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发性不是问题--我是说,创作冲动还是那样强劲。冲动来了赶紧找钢琴,要抓住那忽隐忽现的灵感。“这一首肯定特棒!”可往往是弹着弹着就犹豫了,就搁下了。弹了半天,白弹。

主要是想得太多、太复杂,各个方位、各个层面都要考虑,包括别人和自己曾经达到的高度,包括已有的经验和教训。

原创的且不说,只说为民歌编曲。民歌往往都特短,很多只有四句。这里的难度在于:如果基本不动,只作一些技术性处理,那么三十秒就唱完了,无论是观众还是自己,都会觉得不过瘾,没有展开;可如果去发展它的主题或旋律,就要冒“跑”的风险,搞不好就要伤害原作的精神,而按我的原则,这又是决不能允许的。

这两年一直想把自己特喜欢的一首四川民歌《大河流水》改出来,试了好多次了,但还是不满意,还要“攻”。

我还特别想重编重唱一些和军队生活有关的老歌,这些歌现在的人已经写不出来了,包括《十八岁》、《打靶归来》、《再见吧,妈妈》等等。在感情上我和这类歌似乎特别对路,此外和重新编唱《怀念战友》大获成功或许也有关系。前两年在上海唱这首歌,于洋、张瑞芳等老艺术家听后都哭了。

当然也有难度。现在的歌都必须有难度,包括技巧的难度。真被难住的时候,就不免有点怀念当初写《蒙古人》的状态。有人说这首歌不是写出来的,是从心里流出来的--不管怎么说吧,那时的心态是多么简单,没有更多的考虑,也没指望靠这首歌出名,抱着个吉它,可以说完全是在玩,玩着玩着就成了。

但有时我也会反躬自问:假如《蒙古人》写在今天,还会是那个样子,还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吗?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所谓“无知才能无畏”。一句话,现在的我已经回不去,也不可能回去了。你知道的多了,视野宽了,要求高了,就“畏”了。畏了就难了。问题是你又不能假装不知道,那是驼鸟,不是人。

可难归难,我还是觉得有意思。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因为难度是对真诚的一种考验。

考验都是慢的。那就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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