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演出时,我当然绝大多数用的是汉语。后来开新闻发布会,有记者对此表示不太理解。在他看来,我首先是一个蒙古族歌手。我想这正是分歧所在,就解释说,我确实是一个蒙古族歌手,也无比热爱自己的民族;但在国外,我首先是一个中国歌手,所以主要用汉语演唱。不仅在这里,在美国,在欧洲,都是这样。

我这么说,没有任何作秀的意思,也不是出于什么必要的谨慎;就是在国内,我也从来没有过于看重自己的民族身份:既没有以此来限制自己,也没有试图把这当成一种获利的工具。这和我对本民族和本民族文化的热爱一点也不矛盾。曾有人问我有什么可骄傲的?我的回答是:全国五十六个民族,每一个民族都把我当成自己的歌手,我总是能很快地和他们融为一体,这就是我的最大骄傲,最大财富。

当然,这也是我踏踏实实地说“我是一个中国歌手”的最大根据。

我不在乎有人会因此攻击我,认为我“已经完全汉化”了。这样的流言蜚语还少吗?一篇文章说我“十岁以后就过上了汉化的生活”;更有甚者,说我的父亲“早早就汉化了”。我甚至懒得去理会:爱谁谁,爱怎么猜测就怎么猜测吧。

这里有一份自信(艺术家的自信),一份超脱(艺术本身带来的超脱),但也有一份“过来人”的淡漠。曾几何时,我也为自己的少数民族“身份”苦恼过。立足这样的“身份”苦恼,你会觉得这个国家在更大程度上是一个汉人的国家。它同时也构成了一种压力,就是如何尽快地融入汉人或汉文化的“圈子”。为此我确实付出了一些额外的代价,包括前面说到的自尊心,也包括喝酒。有时实际上已经喝不动了,但为了装“英雄”,为了确认自己是“圈子”里的一员,就还硬着头皮往死里喝。为此也没少花冤枉酒钱:明明经济上已经捉襟见肘了,还要充胖子,有没有自己的事儿都争着付。

那时只要一静下来,就能非常具体地感到压力的重量:生活的、事业的,但最不能忍受的还是孤独。那种举目无亲的滋味令人虚弱。这时就免不了感叹:真难啊,太难了!要不是后来出了名,我也许会一直这样难下去。谁知道呢?

在这种“难”中显然有某种成见在作祟;不过,作为“过来人”我要补充两点。第一,所谓“成见”不仅是一种压抑因素,同时也是一种激发你的动力;第二,这种成见不能被简单地贴上“民族”的标签,动态地看,倒不如说更多地是一种个人境遇。

我刚到民族歌舞团时住的是集体宿舍。我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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