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我不知道在这几十年当中,你们吃过很多苦,甚至叫大毛小毛,在新竹的时候那么艰难,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在您的心里有没有恨过、抱怨过?

蒋孝严:有过不满,我没有恨。就是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子的遭遇?我跟我弟弟也不是圣贤,我们总是有情绪的。外婆贫病交加,没钱送医院,就这么过了冬天,回来到底什么病我们都不晓得。我舅舅也因为我母亲在桂林的医院过世,对医院特别恐惧,不去医院,回来他自己就去买成药(中药),他早一点看了广告,就去买成药替外婆治病。后来我舅舅自己青光眼,也不敢到医院,一拖,两个眼睛全瞎了,就是因为桂林的事情产生了一些后遗的心理冲击。在新竹那段时间,我们在高中的时候,我们说:“怎么会这个样子?”有一点不平,有一点不满,但还不致于恨。我想一个人总有这种天生的父子情感,这是很难去形容的,我们只是渴望得到父爱,可当有困难的时候,我们也尽量想办法来说服自己去理解那种客观的环境。孝慈他是比较内向的,他常常压抑,我知道他常常晚上睡不着,有时候晚上我听他唉声叹气。他比较内向,这个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伤害,血压很高,后来在北京出事了。

白岩松:其实接下来可能要面对一个让大家相当惋惜的现实,因为如果从蒋家来说,从蒋介石先生,到蒋经国、蒋纬国先生,再下来是第三代,从经国先生的角度来说,他有五个儿子,跟方良女士育有孝文、孝武、孝勇,跟章亚若女士有您和孝慈。但是非常不幸,这五个儿子,四个儿子都不到60岁就走了,现在等于说这五个儿子当中,您一下子所要承担的使命就非常多,这是否也是您特别想把这个姓改过来的一个重要因素?

蒋孝严:这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坦白的说,我觉得应当要去承担责任,而不要去逃避它。我改父姓,从父姓是在蒋家最困难的时候,不是在蒋家有强烈光环的时候,我一直想让朋友们知道,我改父姓不是要从蒋家得到什么。蒋家现在从政治上说,没有人当“总统”,没有人当“主席”;在经济上面,没有任何的遗产,没有任何的财力。

我所承担的就是蒋家的责任,就像你刚刚所提到的,在我们这代五个兄弟里面剩我一个人,如果我不承担责任,我日子可以过,我甚至可以到美国的一个研究机构做资深研究员等等,可是我觉得这不是我的人生目的,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有时候我要选择比较辛苦的方式,你比方说改姓,认祖归宗,这都是十分辛苦的过程。2000年以后国民党不执政了,我还要来选“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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