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述特征相矛盾的是,职员阶层又表现出典型的保守心态和依附人格。由于教育作为社会流动渠道的有效性受到了不同资本分配差异的制约,文化资本既与经济资本存在着转化关系,同时又具有自身的再生产机制,因而使得层际之间和层际之内具有了相对封闭的特征。对于资本拥有量较多的人,其水平流动和垂直流动的可能性相对较大。现代社会分工程度的提高,增加了谋取职业的要求和难度,这使得层际之间的流动对多数人来说并不容易发生,如果有也多是不同资本之间转化的结果,即使在层际内部,因各层次之间的收入存在着较大的差异,由低到高的宝塔形分布也决定了升迁的难度。虽然职员阶层一般在人际关系中注重规则与契约,有着理性化的处事方式和态度,但由于身处被雇佣的地位,职业地位的获得必须通过刻苦努力、勤勉工作和等待时机,加之职业具有稳定性,薪水高于普通劳动者,因此,他们对此多为看重,求得安定是其普遍的心态,并由此形成了顺从、忍耐、非独立、非进取的依附品格,难以真正实现其追求的独立人格。职员人格的形成既与科层制相关,又受上海后发生型现代化的条件制约。科层制一方面促成了现代组织管理的理性化和效能化,另一方面却使作为社会主体的个人在工具理性所造就的合理“铁笼”里处于被物化的境地。连连,同前引书,第34页。在米尔斯看来,与19世纪的农场主和商人——作为自己主人的一些坚忍不拔的个体相比,20世纪的白领职业者从来就没有过作为农场主那样的独立性,更谈不上商人式的发财机会。他们总属于一些别的什么人,如公司、政府或军队;因此,他们也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提高自身的地位。由于现代理性的出发点已不是个体的人,而是社会的制度化结构,因此,“这些机构通过其科层式的计划和像数学那样精确的预测,不仅夺走了抓在它们手心里的小人物的自由,而且也夺走了他们手中的理性。百货商店、工业公司、合理化的办事机构和政府部门中的等级核算制度所展示出来的是灰色的工作方式和程式化的、有一定许可范围的自主性。而在科层制对自由和理性的侵入当中,自由职业者则是把社会裹束在一起的那些巨大的权威链条上一群可替换的部件。”C赖特·米尔斯,同前引书,第11页。这种情形在当时的上海表现得同样典型。30年代洪深曾谈到,许多大饭店里的职员奉命唯谨,一切唯老板与顾客之命是听,被训练得已没有任何是非观念。忻平,同前引书,第129页。这种科层制对人的自由和理性的侵入在上海后发生型现代化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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