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行为古怪的人来,没有人比得上奥登的同学哈罗德·阿赫顿。他的战斗口号是“回归红木”,而他的房间被漆成了橘黄色,他则站在阳台上,手拿一只喇叭对着基督教堂学院的草地朗读艾略特和他自己的诗作。当时,凡注重自身形象的人,都肩背哈罗德·阿赫顿设计的牛津包,穿着有束的宽松裤。据《名人录》称,他最喜爱的活动是:“狩猎庸俗的人”。是的,他是个势利鬼,也是个鉴赏家,是英国最后一位伟大的唯美主义者,比安东尼·布兰奇—伊夫林·沃以他的朋友哈罗德·阿赫顿为原型塑造的好卖弄的“布赖兹海德”人物形象,还要欣喜若狂得多。如果这位“布赖兹海德”英雄塞巴斯蒂安出门时总是抱着一只泰迪熊的话,那么伊夫林·沃眼前浮现的就是他的朋友约翰·贝奇曼,贝奇曼也抱着他的泰迪熊阿切巴尔德·奥姆斯比-戈勒在牛津街头闲逛。

这种布赖兹海德风格,大学里的孔雀和斑鸠共存的世界,不仅刺激了大力士们。1929年D·H·劳伦斯写了一首讽嘲诗,《牛津的声音》。这是一首用牛津口音写的讽刺诗,那上面都印上了上层精英的标记:“噢,如此诱人地出众/如此诱人地打动自己/希冀出众—/我们不会坚持它一会儿/但我们是/我们是/你承认我们是/出众的。”在奥托林·莫雷尔夫人的沙龙里,在她的加辛顿田庄上,他听腻了这种矫揉造作、懒散傲慢的腔调。伦敦的布卢姆斯伯里俱乐部成员和来自牛津的年轻俊杰们,他们全都聚集在那里。那是连斯蒂芬·斯彭德都没有体验到的那种同类相投的气味,虽然他从“牛津口音”的源头上进行模仿。史班德在他的自传《世界里的世界》(1951年)里形容当年的这所大学是“一个受阶级观念统治的集体”。最根本的公学和金钱起着决定性作用:如果你没有钱,“在牛津就会被排除在牛津大学之外”。史班德更强烈地感觉到的不是他的局外人角色,而是大学本身的孤立,尤其是它跟他那一代热衷政治的作家们发生的事件的隔绝:20世纪30年代欧洲的社会冲突和政治变革。“我们是被分裂的一代,哈姆莱特的年代。他们发现这个世界失去了平衡,再也找不回来了。”

当这个世界变成一片废墟而古老的牛津印象也破灭了的时候,伊夫林·沃的长篇小说《再见布赖兹海德》于1945年问世了,这是对他的年轻时代的世外桃源式生活的感伤眷顾;然而同是20年代时的这所大学却遭到了他的同学斯蒂芬·斯彭德的无情批判。伊夫林·沃讲述的是一段友情和一个信奉天主教的贵族家庭的故事,有关查尔斯·赖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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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历史和文化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彼得·扎格尔..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彼得·扎格尔..并收藏牛津——历史和文化最新章节第18节 五朔节与虚幻境界:莫德林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