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们追随这一不守本分的斯特恩原则吧,追随剑桥大学的诗人之树:从植物学的角度来研究文学史,光是这样做能让我们不全部扑向弥尔顿的桑树就很有意义了。1656年,抒情诗人和三一学院的院士亚伯拉罕·考利为学友威廉·赫维之死悲歌道:“剑桥的土地啊,我们亲爱的剑桥,告诉我,/你没见过我们每天散步吗?/有哪棵树不知道/我们俩的爱情?”基督学院花园里的柏树是用罗马雪莱墓上的柏树种子栽培出来的,它的根完全是挽歌式的纠缠在一起。威廉·华兹华斯学生时代在月明如镜的冬夜凝望的那棵欧洲白蜡树,他在《序曲》(第六章)里描写道“茕茕孑立,在大地的鬼斧神工下”,如今圣约翰学院的花园里已经见不到“这棵可爱的树”了。相反,你会在学院的礼拜堂里看到盆栽的白蜡树,往后还会见到很多。不过,你还可以像亨利·詹姆斯那样,欣赏古老的七叶树,它们的繁茂树枝已延伸到地下,生根抽枝,又长成了粗壮的树干—来自美国的习惯了绿树葱茏的詹姆斯惊叹道:“这是三一学院花园里最动人的画面。”当樱树林里鲜花怒放时,你会在后花园见到剑桥大学最漂亮的诗人纪念碑,这些樱树是三一学院的院士们为纪念他们中的一位栽种的,他就是抒情诗人豪斯曼:“最心爱的树,这些樱树/枝头花儿怒放/站在林地周围/为复活节披着素衣。”

在这番偏离正题之后,一棵紫杉树将我们带回18世纪。那是托马斯·格雷和他的《墓畔哀歌》(1751年)中的树,那棵多愁伤感者和亡者的常青树。和哀歌里的乡村居民一样,格雷的生活也“远离狂人们不光彩的冲突”,作为彭布罗克学院的院士,他过着一种隐居的生活。“剑桥是个快乐的地方,城里现在没人了。”他于1760年8月给一位朋友写信道:“我相信你会喜欢它的,假如你知道没有居民时那是什么样子的话。我向你保证,是他们带给了这座城市不良的名声,败坏了一切。”除了几次旅行,他终生都在剑桥大学度过,是他那个时代最怪僻、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学院隐士。很少有哪位英国诗人写的诗像格雷这么少的。但是,虽然诗作很少,他的诗却是被传诵得最多的18世纪的诗人。格雷被视为浪漫派的先驱,他的墓畔哀歌在音调和形式上均十分完美,融合了传统的风格特点和浪漫派的自然的情感表现手法。

莱斯利·斯蒂芬认为,在乔治时代的剑桥,在学院好饮、虚荣、妒忌的学者堆里,格雷是个怪人,同事们的讽刺增强了他创作时的顾虑:“好像是一只鸟儿要在一个马蜂窝里孵蛋似的。”他极少的朋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

章节目录 下一页

剑桥——历史与文化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彼得·扎格尔..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彼得·扎格尔..并收藏剑桥——历史与文化最新章节第35节 维特根斯坦的邻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