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转达室里有电话,但是内部电话,不能拨外线。我不记得是从哪儿听人说过,只要把内线电话的一头拔出来,在两根铜丝上面,别上一个大头针,然后找一个可以接外线的插头,插进去,就能打外线了。于是,我开始主动跟看门的师傅套近乎,主动帮他们看门,让他们有时间出去转转。师傅当然高兴,而我也趁机试了几次,有一次真的拨通了,可一听“嘟”的声音,又心虚起来,怕被人发现,赶紧重新放回去,没敢再做。

越是困难,想家也越强烈。那段时间,我的脑子里每天想的都是要想办法给家里打电话,哪怕听听他们的声音也好。怎么办?想家的情绪让我有些疯狂,我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只手在挠似的,让你坐立不安。电话,我眼里的目标就是电话,于是,等公司人一上班,我就开始到各个办公室内转,和办公室的人聊天,我最终的目的,是在找能打长途的电话。终于,我发现了一间办公室,不但有电话,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有一个窗户没插销。

那天晚上,办公室的人一离开,我就兴奋地跑出了房间。办公室的窗户特别高,好在我的个头也高,我从外面爬上窗台,推开窗户,再钻进屋里,不敢开灯,只好摸黑找电话,找到电话,就着窗外的月光,给家里拨电话。电话嘟的声音一响,心情就变得特别的复杂,听到爸妈的声音后,又不知说什么好。来北京之前,我还曾向我父母豪言壮语了一番,说自己在北京一定要做出一些事情再回上海。而现在这个样子,哪好意思告诉他们。所以,电话里我总是一个劲地对他们说:我在这儿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可一挂上电话,我就大哭起来。心里那份孤单、无助的滋味,没有机会向人诉说,不得不积压在心里,转化成对家的想念,可千辛万苦地和家人通上了话,又说不出口,还要假装坚强地扛着。那时的我到底还小,扛着扛着就扛出了眼泪。这一哭不得了,竟成了我当时想家的一种发泄方式,每次只要给家里人打完电话,说完自己在这里过得很好,一切都很好的话,挂上电话,就会趴在办公室的桌上大哭起来。哭完,头脑还清醒的时候,还会一边抽泣一边用纸擦干净脚印再离开办公室。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星期,公司一直没说有什么戏让我拍,似乎也没把我呆在这里当一回事。我决定要结束这种生活状态,我知道再这么呆下去我非想家想疯了不可。于是偷偷买了一张火车票,决定回家。为了给公司一个交代(自己毕竟是公司签约演员),我对他们说:“我回上海去看同学的演出。”留下这样一句话,我就离开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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