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霓裳的眼眸，漆黑亮，就好像一汪幽深的碧潭，引人沉溺下去。
秦月楼在她的眼神中，居然看到了几丝在她身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烟火气息。
是的，那种人的气息。
算上这次，秦月楼和东方霓裳一共见面才仅仅四次而已。但前面三次，无论是在敖东城的雕像底下，还是在这拍卖场的后院，东方霓裳给秦月楼的感觉，都一直没有改变过。
那种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感觉！
无论何时，你都只能仰视她！
而现在，东方霓裳给秦月楼的感觉却变了，就好像是从高空中降落，变成和自己差不多人，以平等的感觉，平等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那种差距感，在这对视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月楼不知道东方霓裳身上那股气息的消失是不是对方故意而为，但此刻他却明明白白地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亲切感。
“你为什么救我？”隔了一会儿，秦月楼才开口问道，只不过，他的声音异常的嘶哑，喉咙干得忍不住咳了几下。
“喝口水吧。”东方霓裳见此，忽地莞尔一笑，这笑容，又让秦月楼呆了呆。当初在拍卖台上时，东方霓裳虽然也笑过，但却并不自然，那笑容里充斥着一些虚假的成分。但现在，当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这笑容，却是没有半点杂质，纯净得就好像明玉一样。
秦月楼呆愣的样子让东方霓裳的眼眸弧了弧，半月牙一样的美目，脉脉生情一般。
走到桌子前，东方霓裳亲自倒了一杯水，然后拿到了秦月楼面前，吹了一口，轻声道：“喝吧，润润嗓子。”
这杯子呈现着褐色，更是将东方霓裳那如葱的素手回应得白净无暇。
那种异样的感觉更是强烈，秦月楼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愣愣地看着东方霓裳，竟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真是个呆子！”东方霓裳的俏脸上，不可察觉地闪过一丝娇羞之色，就好像晚霞一般光彩夺目。只是，那抹嫣红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秦月楼回过神来的时候，东方霓裳已是将杯子放在了床边，站了起来。
秦月楼立刻回过神来，一手撑着床，一手端起茶杯，然后一口将整杯水一饮而尽。
接着，他便是又愣住了，看着端茶的右手，接着又看了看此刻背对着自己的东方霓裳，道：“我的伤，也是你救治的？”秦月楼现，自己本来已经断掉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被接上了，而双腿除了还有些沉重外，已是没有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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