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已近冬天,扶疏院下的大榕树枝叶落尽,只剩一树光秃秃的枝干。
树下的石桌被胡乱摸净,一个穿暗红金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坐在一头,正在斟酒。
石桌的另一头,则坐着一位裹着雪绒大衣,脸色病恹的男子,定定地望着天。
“喝些酒,暖暖身子。”曲高阳微笑着将酒杯递上去。
来人一口干净,脸上浮起少许红色,转眼向他,“是真的不要了么?”
十三王低头为自己也倒满一杯,撇起一边的嘴角笑,“有什么好要的?”
“那么喜欢,连我都快拦不住……岂是说丢就丢得的?”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的心思,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若不是我……”他转脸盯向破败院落里的扶疏二字,“她说不定就是住在这里了。”
倒酒的手一抖,小青瓷酒杯哐啷从石桌上掉下,清脆地响在冬日里,更添凉意。
若不是高阳以退出为由,他又怎会安安稳稳地坐在这扶疏院里,喝酒赏梅度日?
“不关你的事。”
十三王捡起酒杯,翻过来放回桌上,又重新换了一只杯子,给自己满酒。
“她不会回来,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
院落前面的木廊上,犹自有他的一个脚印,如今落满灰尘,他不曾再走近一回。
“我和素素,很小就认识了,十哥所以为的素素,并不尽然。”
“她在齐府里,也尽是有人要她命,到了我这里,也还是一样。我不拦着,也用不着拦,她是
个极狠心的人。”
他低头抿了一口酒,“我温温吞吞的,她也恼我。去赤比的时候,我在城墙上望,不敢下去拦,回来就知道,这一定是永别了。”
“没一个人留她,她恼所有人。”
纵然那时是再喜欢谁,回来都不会要的,她一向是个记恨的人。
他朝对面绽放出一个笑,摇摇头,“哥哥,不亏,真的一点都不亏。”
“我得不到,是因为早就知道,十哥也得不到。”
曲高平张了张嘴,还想再安慰,最终却也只是化为一个关怀的苦笑,伸长手拍在了高阳的脑袋上,“傻小子!”
“是挺傻的。”他嘴角微微勾起来,早先总是在恼她,又怕她根本什么不记得,也就没有半点情分,什么也不敢,如今回头来看,才发现,女人的心思,纵然再复杂,也不过是要个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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